隨後還露出憐憫的眼神,煞有介事地寬慰道“男人女人都是人,女人獨守空房就容易生悶氣,男人寂寞難耐又容易亂發脾氣。大家都理解,聖賢們也理解,莊大人就不必強裝了……”
“不不……你們……不可理喻!”
莊致康一甩袖子,轉身扒著馬鞍,不想氣性太大,氣到手腳僵硬,爬了又爬,爬了好幾下才爬上馬。臨走時,喘上一口氣,威脅道“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回去寫奏折……”
吳歲晚連忙揮手,笑嘻嘻道“快去吧,快去吧,莊大人寫奏折的時候,也彆忘了給家中妻子寫一封書信捎回去。言語甜蜜些,免得嫂夫人怨怪大人,您不解風情……”
“寡廉鮮恥,色令致昏,你們真乃絕配呀!”
莊致康咬牙切齒,策馬奔騰遠去。
吳歲晚伏在沈長戈的肩頭哈哈大笑。
“歲晚……好妹妹……”
隨著一串呢喃,吳歲晚的腰身被勒緊,一片陰影覆來。
哎呀,不好!把假的登徒子氣走了,還有一個真流氓,不好對付呢!
吳歲晚腦中警鈴大作,手腳並用去掙紮,奈何男女體力懸殊,三兩下之後,陣地淪陷,口鼻間充斥著男人的清冽氣息。
吳歲晚怎可輕易認輸,絕地反擊,上下牙齒一合,男人放鬆輕呼,女人又掄起膀子,一巴掌扇了過去。
“嘶……”
沈長戈捧著右臉,吐著舌頭,口腔裡充斥著鐵鏽的味道,再看跳出去老遠的吳歲晚,恨恨罵道“小沒良心的,用完就扔啊!你倒玩得開心,就不能讓哥哥也過過癮嗎?”
“哥哥?嗬嗬……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沈長戈步步緊逼,吳歲晚緩緩後退。
遼闊的場地裡有草,有泥,有糞,小胖兔子一樣的女人心有思量。
在大灰狼撲過來之時,吳歲晚隨手薅一把雜草,連帶著根須泥巴,精準無誤地糊到了沈長戈臉上。
然而,對於久經沙場的大將軍來說,刀砍在身上都要勇往直前,泥水和雜草算得了什麼?
再說野地裡的打情罵俏,自由,狂放,激蕩……更讓憋久了的男人熱血沸騰。
大灰狼撲倒小兔子在泥地裡打滾兒,男人央求“好妹妹,讓哥哥親一口……”
女人拒絕“不要,狗屁哥哥,我糊塗時,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男人惱怒“是你先勾搭我的,不讓我過癮就不行。”
女人斥罵“不要臉,不許摸……”
男人嘶吼“我再不乾點啥,你還以為我不是男人。”
女人慘叫“啊啊……不要……嗚……”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一黑一紅兩匹馬悠閒吃草,一男一女兩個泥猴子氣喘籲籲。
吳歲晚無比慶幸,剛剛一猶豫,沒有抓馬糞呼男人,若不然自己也得吃一嘴。
沈長戈抱著吳歲晚回來時,太陽正當空,驚世駭俗的形象舉止,讓沒有午休的零星幾個士兵目瞪口呆。
這是咋的啦?帳裡榻上都不夠兩夫妻耍的,又跑到野地裡打了一架,刺激啊!
一桶接著一桶熱水抬進帳裡,一陣接著一陣的怪動靜傳遍營地。
水桶砸在地上,哐當一聲。重物砸在水裡,撲通一聲。
男人一遍遍的商量“叫哥哥,叫一聲哥哥……”
女人一遍遍的嘶喊“狗東西,狗東西……”
桌椅板凳掀翻,茶壺茶碗摔碎,衣服鋪蓋亂飛……
春夏交接的季節裡,沈大將軍無仗可打,實在空落難捱。在某個晴朗的午後,他和自家夫人在營帳裡大戰幾百回合的佳話,像四散的陽光一般,飛去了每一個角落。
莊致康聽說後,差點把筆杆子捏碎了。一鼓作氣,唰唰唰寫了三份奏折,大談特談沈家夫婦親密忘形,會給家國帶來多少危險。懇請皇上定奪,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十日後,皇宮裡的帝後收到了莊大人的奏折,齊齊唉歎。
這不是閒的嗎?姓沈的是個將軍,他隻要能打勝仗,你管他平時乾啥呢?他又沒欺男霸女,和自己媳婦兒恩恩愛愛,關你什麼事兒啊?
還要世上每個男人都坐懷不亂,要每個女人都聖潔發光嗎?
莊皇後當機立斷,給自己的嫂子下了懿旨,讓她即刻趕往邊關,照料夫君。
至於莊家的老人孩子都到宮裡來,皇後親自看顧著。隻要她兄長彆太空曠,天天盯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少寫兩封奏折,比啥都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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