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能隨便服用藥物,我找大夫開了藥,喝了才能好。”
姚清羽語氣中帶著責怪,似乎很不滿清風這樣做。
清風皺著眉,姚清羽不知裴煜辰是中了毒,喝那些普通湯藥又有什麼用。
隻不過他很不喜歡姚清羽這般質問他,仿佛她是他的主子一樣,對他指手畫腳。
“姚小姐,殿下隻是舊傷未愈這才吐了血。宮裡的太醫給了一瓶藥丸,吃了便沒事了。”
清風這樣說,是不想姚清羽繼續追問下去。
但姚清羽也假裝沒聽懂,繼續追問著“宮裡的太醫也不一定能治好,這湯藥喝下去,說不定就見效了。”
她真以為什麼藥都能喝啊,清風一臉無奈,又不知如何開口。
“清風,主子呢。”
門外傳了一個清冷的女聲,敲了敲門便直接進來了。
見行色匆匆,清風也知曉定然是發生了大事。
“殿下在歇息,朱砂姐姐稍等,我去喊殿下。”
說罷,清風正要去喊裴煜辰,隻見他轉身,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他眼前,清風一個踉蹌,險些撞上了來人。
幸好沒撞上,清風心裡暗叫一聲。要是撞到自己殿下,那可是得不償失。
“殿下。”清風行了一禮,身後的朱砂也輕輕喚了一聲“主子。”
隻見裴煜辰一臉冷峻,眼神深邃,身上散發著一種冷峻的氣息。
目光看向朱砂,隻停留片刻,裴煜辰便沉著聲音道“何事這般著急。”
朱砂低著頭,回稟著“長寧郡主已經抵達瑞安郡星河縣,一切安好。另外,尊王殿下那邊,估計要有個五六天才能抵達瑞安郡。”
“朱櫻姐姐按照殿下的吩咐,帶著人前去和尊王殿下接頭。派出去探查的人已經從瑞安郡回來,瑞安郡並沒有旱災,也不曾有過這種天災人禍。”
朱砂的消息,倒是讓裴煜辰摸不著邊際。瑞安郡既然沒有旱災,那為何傳到昭都的是發生了旱災。
難道說,是有人故意謊報。那定然是不可能的,謊報軍情,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裴煜辰越想越不對,這也不合理那也不合理。
“慕言如今人在何處。”思來想去,裴煜辰還是想先去找慕言澈商量一番。
這或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慕言公子在萬鶴酒樓等候主子。”
“如此,朱砂,你把這個消息傳到大哥手中。讓他們小心為上,注意安全。算算日子,我軍應當已經入了昭都才是。”
裴煜辰改道來了瑞安郡,自然是不能帶著隨行他打仗的軍隊一起。
大軍回昭都複命,他改道瑞安郡。
“若無意外,今日便會抵達。陛下旨意,殿下為此戰主帥,功不可沒,待殿下回到昭都,可自行討賞。”
說到這裡,朱砂神色恭敬“恭喜殿下。”
這喜何來,裴煜辰自然清楚。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笑得如沐春風。
自行討賞,他便可以求一道賜婚聖旨。
這樣,他就能娶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恭賀殿下,如願以償。”清風也是替裴煜辰高興,跟在裴煜辰身邊,他自然是最清楚裴煜辰的。
裴煜辰有多在乎雲姝婉,他都看在眼裡。從前的裴煜辰沒有羈絆,一直以來都是不爭不搶,隻想著安穩度日。
然而有了雲姝婉相伴之後,裴煜辰心裡便有了牽掛,使得他更加堅強。
他們都知道,對裴煜辰而言,雲姝婉不是他的軟肋,而是他的鎧甲。
姚清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端著一碗藥站在那裡,等著裴煜辰。
她瞧見裴煜辰笑得很開心,這是第一次,她看見裴煜辰笑。
原來他笑起來,這般好看。
姚清羽盯著他的麵容入迷,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裴煜辰注意到她炙熱的目光,輕咳了一聲。
“即刻啟程,儘快抵達瑞安郡。”
他恨不得快些抵達瑞安郡,因為他想見雲姝婉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分彆就是一個月,他想念得很。
每當想到心上人的麵容,裴煜辰心裡便很柔軟。
即使他經曆這麼多磨難,但是有雲姝婉在,他便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你的傷還沒好,要不再休養幾天吧。”姚清羽不知道他為何這般著急要前往瑞安郡。
“不必了,隻是舊傷罷了,無大礙。”
見裴煜辰執意如此,姚清羽也不好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