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人啊,或者是二弟攀上了哪家有錢的小姐罷了。這不眼巴巴過來送錢了,自詡清高,還不是有人送錢來。”
說話的薑望的嫂子,季氏。她一向不滿薑望平日裡什麼都不乾,就為了一個科舉考試,就讓家裡人圍著他轉。
“嫂子,請你慎言。那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便不好亂說。”薑望厲聲阻止道,季氏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二哥,她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幫助你。”
薑美玉也問道。
“那是我老師的女兒,不是和你們說過,我拜了一位文人為師,雲小姐,便是老師的小女兒。”
薑望為她們解釋著。
“原來是他,二哥,看來你這次有貴人相助,科舉定然順順利利。”
可不是嗎?最起碼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接下來的,就靠薑望自己了。
………………
“原來你說的,就是他啊。你父親的門生,看著人很老實,說話也很有禮。”
陳敏柔讚歎道,確實看著人還不錯,也是個懂得感恩的。
“我爹最是看中人才,能讓他看中的,必然是優秀的。”
“那也是,紅袖你先回去吧,我帶著婉兒去轉一轉。”
陳敏柔對著身後的紅袖說道,現在白天裡,也不會有危險。
“是。”
“你想要帶我去哪。”雲姝婉看著她一臉笑意,肯定是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地方,急著帶她去呢。
陳敏柔沒說,故作一臉神秘地拉著她走“哎呀,你跟著我來就是了。”
兩人穿梭在人群之中,一粉一橙的身影也著實惹眼。
“你看,花燈。”逛到天黑,陳敏柔將她帶到一個小攤上停下,攤前是各式各樣的花燈,不同形狀不同圖案。
“那個蓮花狀的不錯。”雲姝婉指了指一盞蓮花燈,陳敏柔就掏出銀子買了,自己也挑了一盞荷花燈。
兩人挽著手走到橋上,望著這夜色中彌漫的是浪漫的氣息,無數花燈在河上飄揚著,帶著所有人的心願駛向各處。
“怎麼樣,在昭都不能看見這樣的景象吧。”
陳敏柔心中感慨,在昭都,她們也確實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景色。
放河燈,隻有祈福的時候才會有。但是,祈福日她們都是要入宮的,也見不到這樣的景象。
“遊龍清影,燈影搖曳,人聲喧鬨,確實是一幅美景。”
雲姝婉感歎道,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姑娘好文采,在下佩服。”
雲姝婉被這聲音嚇得一驚,轉身去看向這聲音的主人。
來人一身白衣,一把折扇,端的是溫潤如玉。
陳敏柔拍了拍雲姝婉,小聲地和她說著“裴卓文。”
裴卓文,雲姝婉下意識地驚愕,這人就是那個害了周家的裴卓文。
難怪周以寧會陷進去,這裴卓文,表麵上看確實是溫文爾雅。
但是,這僅僅是表麵。
“兩位姑娘,在下裴卓文,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我都不曾見過你們。”
裴卓文話說著,但是目光一直在雲姝婉和陳敏柔身上打量著。
陳敏柔有些怒意,沒生氣地來了一句“剛來不久,走吧婉兒。”
說著,她就要拉著雲姝婉走,裴卓文這個人,她才不想要接觸。
“兩位姑娘,在下隻是想和你們交個朋友。並沒有彆的意思,若是兩位姑娘覺得唐突,是在下失禮了。”
說著,裴卓文往後退了幾步,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陳敏柔倒也還能沉得住氣,委婉拒絕了“裴公子這著實有些唐突了,當街攔下兩個姑娘家,也未免有些失禮了。”
她可不慣著他,自從知道了裴卓文乾的事情之後,她更是看不上他一點。
這種典型的偽君子,有什麼好認識的。
裴卓文並未生氣,隻是笑了笑“姑娘何出此言,我隻是想要認識一下你們而已。在下會丹青之術,見著姑娘貌美,想要為姑娘畫上一幅畫。”
裴卓文是看著雲姝婉說的,徒有一種若是今日不畫,便不讓走的架勢。
“我對丹青之術,不感興趣。”雲姝婉依然拒絕,拉著陳敏柔轉身要走,卻被裴卓文攔下。
“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拒絕本公子,你倒是第一個。告訴你,在這星河縣,本公子就是天,你們要是想要走出這星河縣,那就得乖乖聽我的。”
裴卓文是生氣有人這樣拒絕他,論他的才貌,也沒有人敢這樣拒絕他。
所以,他也不願意碰壁。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陳敏柔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狂妄自大的人,見裴卓文還想上前來,直接掉頭就走。
裴卓文被落了麵子,自然也就老老實實地站著了。
“敢這麼羞辱我,等著。”裴卓文恨得直咬牙,眼裡的怒火無法掩飾。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般不識抬舉。
既然不識抬舉的話,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沒有人可以得罪他,得罪他的人往往是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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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裴卓文會消停一陣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逍遙法外了。這周姑娘也真是錯付了一番感情,這樣的偽君子,道貌岸然,仗勢欺人。”
陳敏柔不禁抱怨著,這裴卓文,確實是有些放浪了。
不過一開始說話確實有文質彬彬的感覺,隻是可惜了,這是披著羊皮的狼。
“聽了周姑娘的話,不見他之前都覺得他是個負心漢。回去吧,今日的事也了了。”
…………
裴卓文一臉怒氣地回到王府,迎麵就撞上了裴念怡。
“哥,你怎麼這麼生氣。”
“沒事,隻是小事,遇到兩個特彆的姑娘,碰壁了罷了。不過沒關係,等到她們知道我的身份,必定會跪著上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