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已經昭告天下,人儘皆知的事。施音不在昭都,消息卻也這麼靈通,能夠這麼快就知道了。”
裴語歆笑道,雨施音嘖了一聲,不禁笑了。
“我哪能夠消息不靈通,不然你們可要把我忘了。”
回來昭都之時時,她才發現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才離開一年,竟然變成了如今的局麵。
到底是物是人非,一年之景,便不似從前。
與她同齡的姑娘們,也要到了婚嫁之齡,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好了,有什麼我們進去再聊,在門口裡站著算什麼。”雲姝婉先打斷了她們的話,如今站在門口,也確實不是個方便聊天的。
雨施音這才想起,驀然道“是啊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說著,雨施音就先行一步,裴語歆與她並排而走。
沈棲月跟雲姝婉也緊跟其後。
雖然她們來得已經夠早了,但是還有人來得比她們早。
約莫著就是一些為了討好陳敏柔的,既然早早的就已經到了。
“參見華錦公主。”既然能來這裡的,那自然都是認裴語歆的。
裴語歆抬手,示意她們免禮“今日可不是我做東,就不必這麼客氣。大家怎麼開心就怎麼玩,不是嗎?”
她才沒有這麼多規矩約束著彆人,雖然在宮宴這種場合上要時刻注意著規矩,但是如今隻是她們姐妹之間的聚會,倒也不必死死的守著這些規矩。
她倒是覺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公主這話倒是說得對,我們姐妹之間,就不必拘束著。放開來玩,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個女子開口,便有其他人附議。
“是啊,郡主設這一場宴會,不就是讓我們姐妹之間談笑風生,快意當前嘛。”
“公主這都開口了,諸位可不要再拘束著了。”
在場的姑娘家都是朝中大臣之女,少不了有一些皇親貴族,旁支也好,權貴也罷,但於她們而言,也並不是那麼重要。
幾人分彆落座,卻久久未見陳敏柔。
“雲二小姐,還未來得及說一聲恭喜呢。以後,我們可都是一家人了。”
一位身著紫衣的女子走到了雲姝婉麵前,和她說道。
女子笑容恬美,也是真心實意的祝賀。
昭都之中,文有丞相,武有太尉,相有國師,而還有一人,絕對是皇帝都需要敬佩的。
便是當今太傅,賀忠。今年已年過七十,但是卻任教過兩位皇帝。
在朝中受所有大臣尊敬,無論是哪個皇子一派的,都不敢對這位太傅出言不遜。
而眼前這個女子,便是賀太傅的孫女,賀玉琅。
而且,賀玉琅乃是欽定的宣王正妃。
“多謝賀小姐。”
雲姝婉也站了起來,回道。賀玉琅心善,從不與人爭,也不喜皇室紛爭。
雖然賜婚給了宣王,但是怕是她心中是不喜的。
畢竟,宣王不會是她喜歡的。
賀玉琅向往的,是自由,是要去更大更遠的地方看更美更好的風景。
這些,在這昭都裡,做不到。
“你們就彆恭喜來恭喜去了,你們這裡就已經坐著,一位尊王正妃,一位宣王正妃,一位太子妃了。”
裴語歆無奈,這倒是都聚在一起了。
尊王跟沈棲月的婚事她並沒有多想,畢竟看他二人想必是有感情的。
裴煜辰跟雲姝婉之間就更不用說了,裴煜辰奔赴戰場,一為百姓安危,二是為了拿戰功去換一道賜婚聖旨。
可是為何這宣王跟賀玉琅的婚事,她是覺得隻有利益的。
賀太傅不願意參與奪位之爭,所以就惹怒了宣王與瑾王一派的勢力。
“這也是啊,如今都在本郡主府裡,真是讓本郡主有麵子。”
人未到聲音便已經到了,陳敏柔今日也頗有主人的樣子,也難得這般放鬆了。
“郡主。”
“不必多禮,今日我們大家就是姐妹之間聚會,不必拘束。”
陳敏柔平日裡已經夠拘束了,就是想著好好辦一場宴會高興高興才是。
宴會還未開始,陸陸續續很多人都早很多到了。
到處一片歡聲笑語,確實是氛圍感十足。
而賀玉琅,卻是坐在了雲姝婉身旁。
她似乎是有話要和她說,卻始終沒有開這個口。
見四周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們,雲姝婉便佯裝不在意地問道“很少見你這副欲言又止,心不在焉的模樣說吧,有什麼事。你我都算得上是好友了,你既然有事與我說,讓我便聽著。”
到底還是看穿了她,雲姝婉覺得,她肯定是有事想要和她說。
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或者說這事關乎到更多人。
見雲姝婉如此,賀玉琅也不藏著掖著了,臉上還是保持著那一抹笑意“我不想嫁宣王,但是聖旨已下,我若抗旨便是誅九族的重罪。”
她不想要嫁入皇室,這是她唯一的底線。賀玉琅覺得,這些皇權鬥爭,就是要人命的催命符。
而且,她並不喜歡這個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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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就賜婚了你跟宣王。”雲姝婉確實是不知,她一回來昭都,就聽聞了這一道聖旨。
是在她離開與尊王沈棲月離開昭都的第一個月裡賜下的婚約。
而且,還會在尊王成婚之後再擇良日成婚。
這也意味著,賀玉琅不想嫁,也就隻能祈禱尊王的婚事先不辦。
這樣,她才有機會。
賀玉琅麵上擔憂不顯,但是心裡苦悶得很“約莫著就是因為,想要所有皇子有這個資格爭皇位。”
說著,賀玉琅湊近雲姝婉耳邊,確保她的聲音隻有她們兩個能聽到“我從爺爺那裡得知,陛下有意賜婚瑾王與施音。你說呢,這四位皇子。”
她的話雲姝婉不是不明白。
“尊王為嫡長子,雖然雙腿不能行走,但是他也還有這個資格爭。所以,沈太尉之女為他的正妃。而我乃太傅的孫女,自然配得上宣王妃這個位置。施音又是國師之女,便可許為瑾王正妃。”
說著,賀玉琅停頓了一下“你是丞相之女,成為太子妃必然沒有疑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和太子抗衡。我自從被賜婚之後,一直被拘束在家中不得外出。這些事,我也從訴說。我信得過你們,我爺爺年事已高,對這樁婚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父親自然是願意賣女求榮的,因為,宣王答應了他,未來他若是得了那個位子,會許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位。”
所以她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不然,她就隻能乖乖待嫁。
可是,這不是她所願,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