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立著，讓顧之耀能看見她睡沒睡著。
到底還是轉了一天，又或者是知道顧之耀等她睡著，許曼閉上眼故意，不出幾分鐘就已經進入深度睡眠。
雖然感受不到顧之耀的體溫，但隱隱約約能隔著手機聽見他的呼吸聲。
不久，許顧之耀見許曼睡著，身體起伏均勻，沒馬上掛掉電話，反倒是從辦公桌挪回床上，蓋好被子。
深夜裡，他溫柔的眼眸，藏著對她的眷戀，目光鎖定著屏幕那邊的動靜。
許曼的臉頰粉撲撲的，側臉枕在枕頭上睡得香甜愜意，呼吸綿長。偶爾還輕輕皺眉，大概是做了什麼噩夢，讓人想從屏幕外伸手撫平。
顧之耀打著哈欠，關上燈，最後受不住困意，掛掉視頻，放回手機，縮了縮脖子閉上眼。
一夜好夢。冬日裡的被窩都格外的勾人。
尤其是睡醒後，半步都不想離開。許曼睜開眼，手機還是昨日睡下的那個角度，隻不過已經息屏了，她看著視頻時長，居然有足足一個小時。明明她昨天睡下的時候才打了二十幾分鐘的視頻，然後沒多久自己就睡著了。難不成顧之耀看著她看了很久？
帶著疑惑，許曼發送信息。
「昨晚你怎麼這麼久掛視頻，不早些睡覺。」
然後從床上掙紮起床，給自己做了一百次心理準備，說服自己，才起床套上衣服去洗漱。
洗漱完回來，那邊已經發來信息。
「想多看看你，你剛睡著不敢掛電話，怕吵醒你，等你睡熟了才掛。」
許曼拿著手機下樓弄著早餐，用五分鐘隨便煎個蛋，做個三明治，熱了杯牛奶。坐在桌前回複。
「今晚我看你睡我再睡，不然你每次都晚掛電話晚睡。」
「好，聽你的。」
「圖片」
「今天自己做點早餐。」許曼發送自己做的三明治。
「不錯，我隻能吃酒店的預製早餐。」顧之耀發送照片。
他的早餐看上去沒有一點點食欲。
許曼開玩笑。「不行就自己早點買東西做吧。或者出門買點彆的，這個看上去有點冷淡。」
「明天開始我還是上街買點吧，吃這個確實沒胃口。」
「彆忘了拍照就行。」
許曼吃完，收拾著桌麵，上樓換衣服。
腳步聲響遍整個房子，許曼第一次感覺房子會如此冷清。明明曾經跟顧之耀錯開時間當室友的時候都沒這種感覺。
大概當時沒把這裡當家吧。
現在家裡倒是沒當初那般冷清，到處都是她跟顧之耀逛街或者上網買的裝飾品和知知的玩具。
換好衣服簡單的畫個淡妝，許曼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