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麵包車旁,陳高在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中噴吐著煙圈,悠閒自在。
女警賽琳娜手上端著兩杯咖啡大步走來。
“陳,你怎麼還沒回去?非要我用一個香吻獎勵才肯走?”女警笑著遞給他咖啡。
“彆,我可不敢,警長大人的雙眼一直盯著他的小寶貝呢。我在等一個人來,不,等一隻鬼來。”陳高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
“什麼鬼?你不要嚇我,你不是說用繩鏢傷了那隻惡鬼嗎?”賽琳娜立時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四處張望。
“不是它,是瑪麗安,昨天的被害者。我們被凶手壓製時我把她放出去了,找到凶手落腳點她會回來報告的。”
“聰明的陳!這下有機會了,大晚上要在偌大的圖拉鎮上找到凶手實在不容易。說不定還會被乾掉幾個警察,他們太胖太慢了。”
“比如老邁克和你爸爸?等會瑪麗安回來告知凶手位置,由我告訴你再轉述,彆讓我站到前台,傳出去我就在警隊裡出名了,不是好事。”陳高鄭重其事的輕聲道。
“明白,你不想做網紅。”
“嗯,不光如此,誰知道這隻惡鬼有沒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三舅公二舅媽七大姑八大姨的,萬一組隊來報仇多麻煩。”
“哦哦,那是有點可怕,我們警方還幫不上忙。”
賽琳娜說話間,陳高抬起頭看向了昏黃的路燈。
“老同學,稍稍離遠一點,她來了。”
“ait!等我先跑!”賽琳娜一聲輕呼轉身就跑,渾不顧手中咖啡灑了一地。
“女孩子應該都怕鬼鬼怪怪的,除了找不到工作隻能賣身殺鬼的梅格探員。”陳高慨歎一句,嘴裡煙頭光點微微一暗,瑪麗安的鬼影從天而降。
“找到凶手了?看清楚麵部特征和身高外形了?”
“我跟上了,他胳膊受傷跑了一段上了輛老舊皮卡,開車走了。凶手帶著棒球帽,四十歲左右,白人,身高體壯,長相普通沒什麼特點。”
“現在人在哪兒?”
“我躲在皮卡後座沒驚動他。十幾分鐘後皮卡開進了半山腰的銅礦,在一幢小樓旁停下,我飄上二樓,在窗外見他去洗手間處理傷口,就立刻回來找你了。”
“非常好,等會我們進山抓人,你跟著我,可能需要你導航。”
“一定出力!艾瑪呢?她還好吧。”
“她沒事,我委托同學安妮今晚照顧她,她是弗蘭克律師女兒。”
“我知道弗蘭克律師,聽說他心臟病死了,他女兒是個純潔可愛的女孩,謝謝!”
“等凶手抓住,我會安排艾瑪一個好點的生存環境,可以去孤兒院待到十二歲左右,有人收養也行,長大了再送去全寄宿學校。”陳高斟酌了幾秒,肉痛的答道。
“全寄宿的私人學校要很多錢的,聽說一年要好幾萬。我才留給她5000現金。”瑪麗安為難的輕聲低語,鬼腦袋快要塞進胸裡去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當她的教父,錢,我來出。”陳高輕歎一聲忍不住開口承諾,心裡卻在滴血,這單虧大發了。
瑪麗安悲喜交加,抱著陳高,鬼淚不停。
須臾,陳高招手讓賽琳娜女警過來。
女警戰戰兢兢的挪了過來,慌張的到處張望。
“不用怕,有我在,再說你也看不見她。瑪麗安已找到凶手落腳點,馬上讓伍德森警長召集人馬,凶手躲在銅礦一幢單獨小樓中,具體位置到了指給你看。”
“你好棒!我和爸爸說。”
“隻能和他一個人說信息來源,彆搞的路人皆知。”陳高鄙夷的白了她一眼。
“你這是嫌棄我的意思嗎?”賽琳娜裝腔作勢的質問。
“你個大嘴巴,心裡沒點數嗎?”
“嘻嘻,pa不是這樣的人。”賽琳娜舔著臉笑著,像拆家後無畏無懼的二哈。
一分鐘後,烏泱泱一群警察手忙腳亂的上了車,七八個特警坐上警用裝甲車,車隊衝了出去。
陳高開著孫伯的破麵包車,咯吱咯吱的開在車隊最後,警長把女兒安排在他車上,不能再讓賽琳娜衝在最前麵了。
……
二十分鐘前,羅根跌跌撞撞逃回礦區他的單人宿舍。
這是一幢狹小的二層樓房,由原來的水房改建而成。
他是銅礦上的機械工程師,保養和維修礦上的設備是他的日常工作,算是技術人才,老板比較看重,給了他帶衛生的獨立房間。
礦上的工作枯燥乏味,生活環境差,危險程度高,並不是軍隊出來的複合型人才羅根的理想工作。
隻是他不能左右自己的想法,他有一個惡鬼主人,服從寫在效忠的血誓裡。
鬼主人自然也不會讓他白乾,殺戮漂亮女人既能滿足羅根變態的欲望,也會不菲的報酬,除了危害社會罪大惡極,勉強算的上雙贏。
今天是他來天使城的第七個月,到礦上的第二個月,在圖拉鎮期間殺了三個漂亮女人,失的第一次手。沒想到唯一一次失手便讓他中槍,差點死在長腿女警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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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往陷阱裡跳,女警哪有那麼好殺!現場竟有一個用刀擋子彈的年輕人,太讓人懷疑人生了,難道他不是人?”
羅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右手拿著鑷子在左胳膊上尋找並拔除嵌入的子彈。
不轉移注意力,他會疼暈過去的。
幾分鐘後,叮的一聲,彈頭落入台盆,羅根拿過針線,咬著牙消毒後給自己縫針。
作為前職業軍人,戰場上人人談虎色變的狙擊手,這點傷能獨立處理。
包好傷口的羅根穿著背心頹然坐在窗邊椅子上,眼神呆滯。
嘴裡叼著的香煙煙灰長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