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不停,睡眼惺忪的陳高迫不得已睜開眼。
費力的抬起右手,包紮過的手掌擦在被子上,疼的他一咧嘴,徹底清醒了過來。
抓起床頭櫃上手機,陳高眯著眼看去。
【已收到陳招娣的一百萬,同步處理你昨晚轉賬五十萬,預計下午完成財務操作,具體分配方案看可分配金額再商議,以你的意見為主,王強。】
陳高放下手機,心滿意足的在床上滾了一圈站起身,拉開窗簾,和煦的朝陽溫柔的撒在赤裸的上半身,驅趕了暴露在空氣下皮膚的寒意。
窗外樓下,路邊的餐車正在營業。
一群街坊們排著隊在買麵餅,小黑背朝著他,手腳像按了快進鍵一樣飛快。
陳高嘖嘖點頭,大筆外財入賬,夥計努力乾活掙錢。
這日子過的,都變資本家了。
咦,怎麼會有輛警車在?
還沒從疑惑中回過神,腳步聲從背後響起,停在臥室門口。
化妝美顏後的女警嚼著口香糖,雙手交叉胸前倚門而靠,嘴角口水晶瑩。
輪廓清晰的背闊肌,收窄的公狗腰,平角褲下的翹臀,這枚男色名副其實。最難得的是皮膚沒有曬成小麥色的暗沉也沒有蛋白粉增肌後的猙獰。
白成小奶狗,壯成大狼狗。
男朋友找這樣的,每天少睡一小時也願意啊。
陳高轉過身,麵對麵若桃花的賽琳娜,紅著臉跳回床上。
“小黑真是不靠譜,出去乾活卷簾門都不關!”
“嘿嘿,是我問他要的鑰匙,怎麼,怕我突擊檢查發現野女人?我的陳,胸肌腹肌不錯哦,不見你鍛煉,身材倒是不錯嘛,給本小姐摸摸。”
“你確定?我睚眥必報的,摸了我的,要還的。”陳高深吸一口氣,準備以暴製暴。
“呃,那就算了,我還在上班,又是大白天。”賽琳娜紅著臉低頭道。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如果不上班又是在晚上……
“那還不出去!我要去洗漱上廁所!”
“在幼兒園裡又不是沒見過……”
“出去!!!”
片刻後,賽琳娜守在衛生間門口,大聲問道“陳,你快點,我還要上班呢?”
“你,你到底想什麼?大白天的!”陳高無奈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
“我的錢呢?”
呯的一聲,陳高圍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打開洗手間門。
“昨晚不是和你發消息了嘛,今天會打錢的,玲姐正在財務處理中,至於這麼急嗎?”
“那倒沒有,這不是想你了嘛。”賽琳娜嬉皮笑臉說著話,眼睛飄向陳高係著浴巾的下半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其實她從梅格口中探聽出新紮男友打鬼吐血受傷了,特意來關心一下,眼見人沒事了又不好肉麻的說擔心他,顯得自己很在乎很弱勢。
“我也是,白天大門四開的總有點沒情調,要不你下班來吃飯?我做頓正宗的中餐喂你吃,準保比龜餐廳的味道還要正宗。”陳高不顧衣衫不整,摟住女警細腰低頭輕輕問道。
“好,好的,手感不錯,晚上再來……”
賽琳娜羞紅著臉摸了一把胸肌,轉身想跑。
腳步聲噔噔響,樓梯上一臉懵逼的安妮看著兩人,臉一下漲的通紅。
“yeye!yeye!”
一身藍色宮廷裙的安妮捂住了眼睛。
手指縫卻微微張開,狡黠貪婪的雙眼盯著陳高的胸大肌和腹肌上下轉動。
“想什麼呢,我們正在討論一起辦的案子。賽琳娜,洛奇暫時不能放,等陳女士身體好點,再押著他去辦離婚手續。”
陳高一本正經的大聲說話,兩人稍稍分開。
“知道了,死渣男就該這麼對付!安妮,你怎麼來了?”賽琳娜作歡欣狀,緊趕幾步扶著安妮上樓。
“沒,沒什麼,我來通知下我的陳教父,過兩天我要去化療,醫院要他簽字。”安妮擠出一絲笑容,眼神黯然。
“不是說控製住了癌細胞嗎?怎麼又要去做化療?”
“主治醫生說需要化療以殺死白血病細胞並降低腫瘤負荷,反正一大堆醫療術語我也不懂,教父,明天下午有空嗎?陪我去醫院好嗎。”
“當然,沒事的,積極治療就是了。”陳高強裝笑容道。
“彆的倒也沒什麼,聽說會掉頭發,你們不會嫌我醜吧。”安妮笑著摸了摸枯黃的黑發,眼眶微紅。
“怎麼會,頭發沒了可以再長。對了,還可以買很多假發,天天換,一定很有意思。姐姐有錢了,給你買金發啊。”賽琳娜大聲掩飾著傷感的情緒,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對了,陳說晚上要做一桌中餐,一起來吧,你可是他“女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