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姬子,斯巴達克係統已經安裝好了。”
“喂,怎麼沒人說話?”
“聽得到嗎,喂??”
葉嵐把手裡的通訊器丟在地上,然後用腳將其踩碎。
一旁是昏過去的姬子老師。
“抱歉了,姬子老師,你隻有留在這裡才會安全些,所以好好睡一覺吧。”
葉嵐看向了遠處從天墜下的湛藍色巨劍,大概是李素裳對符華使用太虛劍神吧。
“老朋友,你現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怎麼了?”
“計劃已經開始,來一趟教堂吧,對了,記得我們的計劃不需要多餘的人,來在之前,稍微把多餘的角色清理一下吧。”
“……”
一陣沉默。
“好啦,我的老朋友,我知道你不想動手,但要是你想要我來動手地話,那……”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明智的選……選,選擇。”
通訊器那邊突然變得嘈雜起來,然後突然斷開。
“喂,奧托,喂!”
“……算了。”
葉嵐展開天慧,在柯洛斯滕中尋找著布洛妮婭她們的身影,沒一會,他就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十分鐘之前,教堂
“喲,幽蘭黛爾,你怎麼過來了?”
奧托從回憶中脫離出來,看向幽蘭黛爾。
“主教大人,請問有人跟我說你的計劃可能會摧毀現在,然後重新選擇過去是什麼意思?”
“嗯,聽你的說法,似乎是長光跟你說的吧,罷了,跟你說也無所謂了。”
“稍微和你打一下比方吧,我們的所處的世界是一個磁帶,我們人類的曆史,我們的過去隻是磁帶上已經被記錄的一部分,未來則是磁帶上沒有播放出來的那部分,而我們所處的現在,是磁帶上唯一的探針。”
“而我想做的事,也是把探針倒回已經被記錄的那部分,也就是過去。”
幽蘭黛爾立刻就理解了奧托的意思。
“你說,你想要把我們的現在嫁接到過去上!”
“沒錯,這樣的話我們原本的曆史會被覆蓋掉,世界上的一切都會回到五百年前,這樣的話崩壞所造成的傷害會一筆勾銷,而待在柯洛斯滕中的現代人,則會回到那個時代,幫助人類重新成長。”
“但是,做出這種事情所需要的代價,你該如何獲取?”
“這點很簡單,當然是和神,也就是崩壞意誌達成交易。”
“崩壞意誌,律者的起源,崩壞的,他被奉以神之名,存在於天命五百年的曆史中。”
“但是神明並非不可企及,隻要行於相同的道路,人類也可以與神明接觸,甚至達成協議。”
“坦白地跟你講吧,幽蘭黛爾,其實我也不喜歡世界蛇的聖痕計劃,但是我們已經錯失了阻止它的最好時機,所以,回到原點也是在為我們創造機會。”
“崩壞意誌為我降下通往虛數之樹的門扉,而我成為他的代行者。”
“主教,難道你要成為律者嗎?”
“從權能的角度可以這麼說,但是接觸虛數之樹必然會讓我成為不同於律者,甚至高於律者的存在,雖然說我需要付出點代價,但是我獲得的權能足以讓我重組世界。”
“這樣,各位可以獲得應對終焉之律者和聖痕計劃的額外時間,崩壞意誌也滿足於自己被重置的結果,我也可以救下卡蓮卡斯蘭娜,你看,十全十美的結局啊。”
“但是,主教大人,世界本身又會怎麼樣?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對應著毀天滅地的權能。”
“沒錯,但是不破不立嘛,不毀滅一個舊世界,那怎麼創造一個新世界呢?”
“那,你如果這麼做了,我們此時的世界,將會怎麼樣?”
奧托笑了笑。
“除了柯洛斯滕以外的世界都會不留痕跡地消失,柯洛斯滕會留下來成為舊世界的墓誌銘,以此…來代替對人類而言更加不可承受的犧牲。”
“你的意思是,柯洛斯滕之外……”
“沒錯,柯洛斯滕之外的所有東西都會不複存在。”
奧托直接就說出來這個世界所將要麵對的後果。
“你不喜歡聖痕計劃,但你卻打算要整個世界付出比聖痕計劃還要沉重的代價!”
幽蘭黛爾的音量前所未有的巨大。
幽蘭黛爾踏前一步,盯著奧托的那雙碧綠的眼眸。
“嗯,沒錯,但至少人類還是人類。”
“可是這樣子有什麼意義!我們守護人類,是守護那些活生生的意誌,而不是人類這個空泛的概念!”
“怎麼會呢?我正是要從這個空泛的概念裡拯救出一個活生生的意誌啊,卡蓮·卡斯蘭娜。”
“終於,主教,你還是說回那個名字了。”
“卡蓮不應該像我們所知的那樣死去,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誤,而是屬於人類全體的錯誤!”
“這不是你謀殺世界上每一個人的理由,而且那個時代早已遠去。”
“是啊,每一個正常的人類都會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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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給正常的人類中的代表,也就是你一個機會。”
“來嘗試著殺死我吧,幽蘭黛爾,殺死我,我的計劃也會一並煙消雲散了。”
“所以,主教,你一直到現在都有所隱瞞嗎?”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因為主教你一直都待我不薄,也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知道你真正的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幽蘭黛爾,你隻需要知道,你如果不殺死我,我就我就一定會殺死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好了,多說無益。”
奧托主動地開啟攻擊幽蘭黛爾。
不一會,奧托跪在地上,而幽蘭黛爾拿著黑淵白花指著他。
“幽蘭黛爾,你不該有所保留的,你應該直接殺死我。”
“那些是琪亞娜該做的事,而我更希望你把所有事情說清楚。”
“是啊,我確實有所隱瞞。”
奧托低著頭,讓幽蘭黛爾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我不能現在把它告訴你,不過多虧了和你的戰鬥,我得以瞞過你的注意力,暗中推進了自己的「升華」。”
奧托的身上突然湧出了某種強大的力量,讓幽蘭黛爾都不禁為之驚歎。
“是時候了,格尼烏斯+,強行變換坐標!”
“虛數之樹的大門已經敞開,我以「神」之身份號令!”
“祂要讓這枚棋子,暫時從棋盤上退場!”
……
琪亞娜的眼中出現了教堂的輪廓,以及教堂前方的那個人影。
“奧托,還有…黑淵白花!”
奧托抬起頭,看向了琪亞娜。
“你說這個嗎?這是第一位客人留下的東西,但是現在她已經在虛數空間休息了,希望你不會因此而沮喪。”
“奧托,你把幽蘭黛爾怎麼了?!”
“放心,她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至少現在沒有事。”
奧托把黑淵白花插在了教堂之前。
“接下來這座教堂將成為世界變化的基點,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慮,我們還是以這柄黑淵白花為界比較好。”
“你以為我會這麼善罷甘休嗎?”
“唉,真麻煩,我可不想動手。”
“因為,虛數之樹予我的贈禮,已經開始顯現了啊。”
奧托沒有管,琪亞娜,而是自顧自地扭頭走回教堂。
“給我停下!”
琪亞娜拿著薪炎王劍趕緊追了上去。
突然,一麵金黃色的屏障出現,將教堂籠蓋。
琪亞娜剛接近屏障,手裡的薪炎王劍就突然消散於無形。
“這是,怎麼回事?”
琪亞娜運轉權能,想要再次凝聚出她的武器。
律者權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自己的力量手感也沒有異常,但就是…無法凝聚出武器。
沒了武器的琪亞娜隻能看著奧托走進去。
她想走進那麵結界,但是隻是靠近那麵結界就感覺到一股汗毛倒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