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穎臉色一變。
她不知道楊娜懷孕，她以為楊娜說的是賀鬱川是妮妮的爸爸。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很生氣，甚至更加的生氣，想到曾經那個追著她跑的男人，居然心甘情願去給彆人當爸爸，她就氣的不行。
又氣又不甘心，她覺得楊娜就是個禍害。
抬手就想打人“你這個賤人……”
可她剛抬起的手就被司機一把抓住。
他警告道“任小姐，我勸你最好彆碰楊小姐一下，不然的話，有你好受的。”
處處受壓製的任小穎，更加不爽了。
她怒瞪著楊娜“你真惡心。”
楊娜淡淡道“誰能比得過你惡心？”
任小穎氣的臉色鐵青。
楊娜卻又接著道“你以為這個事就這麼完了？”
冷冽的語氣，讓任小穎眸光一縮“什麼意思？”
楊娜目光冰冷的凝著她“你知不知道我那個出軌的前夫，最後是什麼下場？”
任小穎不說話，呼吸都變輕了許多。
她已經從楊娜的表情，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惡意。
楊娜接著道“你惹了賀鬱川，他怎麼對付你我不管，你惹了我，我可沒那麼好說話的放過你，你。”
這一刻，任小穎是真的感覺到了害怕，她被楊娜這冰冷的眼神，漠然的語氣，嚇得脊背發涼。
“你想乾什麼？”
楊娜卻慢悠悠道“彆著急，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這氣定神閒散漫的笑容，讓任小穎感到了恐慌。
“楊娜，你少威脅我。”
哧──
一台車急刹過來。
是急匆匆趕來的賀鬱川，剛才楊娜下車之前就給他打了電話。
而且這一路上電話都沒掛，她們說的話，賀鬱川全部都聽到了。
他焦急的跑過來攬住楊娜。
“你沒事吧？”
他攬著她的肩膀，摟著她離任小穎遠一點，生怕她受到任小穎的傷害。
楊娜看著他擔憂的俊臉，輕聲道“沒事。”
“阿川。”
現在再見到賀鬱川，任小穎心情複雜。
“對不起。”
她首先想到的是道歉，可是為什麼道歉，她也說不上來。
兩人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她的原因，他從來沒有做錯什麼，是她悔悟太晚，就像楊娜說的，她確實傷害了他。
就算她想不承認，也已經是事實。
她甚至連求他原諒的話都說不出口。
賀鬱川目光冷冷的看向她，對她說的話視而不聽，他已經無所謂了，但必須提醒她。
“連她的主意你都敢打，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任小穎瞬間淚如雨下，他能當著她的麵護著彆的女人，對她說這麼重的話，就證明真的對她徹底失望，再也沒有半分情麵。
她的眼淚起不到半分作用。
看在賀鬱川眼裡隻會覺得嫌惡，虛偽。
楊娜定定的注視著他這個表情。
緩緩開口“走吧，我有點渴了。”
賀鬱川立馬收回眼神，冷漠消散，看向她時，眸光都變得溫和不少。
“好，我們走。”
他扶著楊娜上他的車，讓司機自己開車回去。
任小穎又喊了一遍“阿川，對不起。”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懺悔，真心道歉，賀鬱川都置之不理，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得到原諒。
反正，這個人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看著他們的車從她眼前開走。
任小穎手指攥緊了路邊的樹，她解掉遮著臉部的圍巾，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為了這個事情，他真的瘦了好多，人都變憔悴了。
也就是這一刻，她才徹底幡然醒悟，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沒法回答楊娜的那句話，有沒有愛過她？她自己都不知道。
人總是這樣，在自己被偏愛的時候，容易忽略到很多東西，比如對方的真心，自己的真心。或許在曾經的某些時刻，她對他有過心動，隻是她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是心動，還是被他感動。
在想挽回他的時候，心裡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這個男人就這麼離她而去。
有沒有愛？
可能是有的吧，但她愛的是滿眼都是她的賀鬱川，她隻是想要他一直喜歡著她的那種感覺。
隻要他能永遠愛著她，她會真心和他在一起的。
可他沒有了，他把對她的愛徹底丟掉了。
她的不甘變成了恨，才導致現在這樣的結果。
她用賭上一無所有都換不回他，就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
賀鬱川帶著楊娜找在餐廳吃飯。
點完菜等上菜的功夫，他細細打量著楊娜的臉色。
兩人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沒見，她看起來還挺好的，氣色和精神各方麵都很正常。
他關心的問“最近胃口怎麼樣？身上有不舒服嗎？”
“沒有，都挺好。”
楊娜是真的渴了，抱著杯子喝水。
她能有什麼不好呢，倒是他自己，看起來這麼憔悴，很顯然這段時間熬了不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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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
因為這個風言風語，導致公司利益受損，這是必然的。
他本來就是時尚品牌公司。形象很重要，他公司旗下的知名品牌或多或少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
賀鬱川“差不多。”
楊娜點點頭，又問“現在還會不會對她心軟？”
賀鬱川臉色一變，連忙證明“當然不會，早就不會了，從我跟她分手之後，我就已經做好了跟她斷乾淨的打算。”
“那就好。”
她說完之後又抱著杯子喝了幾口，沒有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賀鬱川道“怎麼了？你有什麼打算？”
服務員來上菜了。
楊娜有點餓了，她吃了幾口才回答他“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賀鬱川“……”
通過她剛才跟任小穎的對話，賀鬱川知道，她肯定不會讓自己挨欺負的。
任小穎把她和妮妮的照片都曝光了出來，她定然會報複回去，她剛剛問他還會不會對任小穎心軟，就是在試探他的態度，但她不會讓他插手。
他摸了摸鼻子“以後不要再問這種話了，我跟她真的已經一刀兩斷了。”
楊娜“嗯，吃飯吧。”
她看著桌上的菜，指著那鍋雞湯。
“先喝這個。”
賀鬱川一笑“不是應該你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