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鼠,本是獸人聯邦的巢都最底層的下水道清潔工,在下水道惡劣環境的長期自然選擇中逐漸進化出頑強的生命力。
即使身染多種傳染病,依然能夠活蹦亂跳,並且由於身體一直在局部潰爛,它們還擁有著超強鈍感力,對疼痛的耐受是常人的千倍。
同時因為長期生活在狹窄的下水道,作為清潔工的大角鼠點滿了敏捷,這一切都使得大角鼠刺客成為血十字最頭疼的獸人兵種。
“大角鼠在乾淨的環境裡反而會生病,所以……我們都希望速戰速決!”
蘭博思緒翻湧,身體先頭腦一步逼近莫蘭迪。
後者隻是側過身便躲過了蘭博的斬擊。
莫蘭迪迅速拉開了距離,她把玩著手中鏽跡斑斑的長刀“前輩彆急嘛,既然您知道我們大角鼠,那麼我可否知道,您為什麼不受疫病影響?”
大角鼠生活的巢都下水道,可是連最高級的防護服都支撐不了多少,隻消片刻真菌都能堵塞住過濾係統,然而蘭博到現在都還好好的。
甚至剛才還正麵接了一發疫病噴發。
“為什麼?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答……”
蘭博變魔術似的摸出一把槍。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六百年,就是為了對付你們大角鼠!給我的孩子報仇!”
白磷彈激發,蘭博雙目血紅,又甩出一大把白磷煙霧彈。
大角鼠刺客曾偷偷潛入血十字,在水源中投入病源,造成了大量非戰鬥人員的傷亡。
數百種急性傳染病直接奪走了蘭博剛出生的孩子,妻子在腦膜炎和失去孩子的雙重打擊下僥幸活下來,卻成了智力不到三歲的巨嬰。
這就是大角鼠的卑劣行徑!
紅色的白磷煙彌漫了整個流水線,莫蘭迪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刷!”
一枚飛鏢自煙中飛出。
莫蘭迪揮刀一擋,飛鏢碎裂開來,濺出其中的物質。
“嘶啦!”
破傷風之刃冒出滾滾白沫。
“這是……壓縮成顆粒的疫苗?”
莫蘭迪可不敢再接下這些飛鏢,大角鼠體內的疫病要是大量缺少某一種,她會馬上失去戰鬥能力。
而且她的皮膚出現了發熱刺痛的感覺,覆蓋在體表的菌群在大麵積死亡。
“不愧是前輩,中肯的,正確的,一針見血的針對著大角鼠的一切。”
莫蘭迪頭頂的鼠耳扭動,分辨著附近細微的聲響。
除了中疫病的加圖索,現場沒第二個人的聲音。
“我花光了所有積蓄,製作出大角鼠疫苗,但是後來聽說你們被獸人卸磨殺驢,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為的就隻是——複仇!”
灼熱的尖刀從一個刁鑽的位置襲向莫蘭迪,蘭博口中咬著飛鏢在白磷煙霧中現形。
破傷風之刃在灼熱尖刀下被熔斷,刺中莫蘭迪的肝臟。
“呲啦!”
尖刀的創口焦黑,蘭博抽回鋁熱劍,緊接著以更加猛烈如雨點的刺擊接踵而來。
莫蘭迪的肝臟被破壞得徹底,但她隻是皺了皺眉頭,依舊敏捷的想要躲開來自鋁熱劍的殺機。
但是蘭博不會如她所願。
白磷煙霧減少空氣中的疫病,而鋁熱劍攻擊過後留下的焦黑創口則有效阻止更加劇毒的大角鼠血液噴濺出來。
蘭博左手背在身後,右手鋁熱劍連綿不絕如流水一般的刺擊,在大角鼠身上留下一個個焦黑的傷口。
“我練習了六百年七個月零三天,就是為了在這場戰鬥,像這樣殺死世界上最後一個大角鼠!”
蘭博的刺擊滴水不漏,莫蘭迪連躲閃都不到。
大角鼠被逼到死角,敗局已定。
“結束了!”
蘭博的最後一擊已經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