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做夢嗎?”
當羅德被問到這個問題時,他搖了搖頭。
他說“並不會,曾經的我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再差不過是各種常見或不常見的死法。”
祖安翻了個白眼“問題就出在這,擁有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小姐的恐懼和壓力一直都客觀存在,不過是因為你總是有意無意的轉移注意力,但是事物不以意識的轉變而轉變。”
莉莉的皮膚發紅,臉頰熱得能低溫煎熟黃瓜表皮。
“作為執事,你的行為實在是褻瀆!你個小可愛不要他嗚嗚伯的在小姐上貼黃瓜!”
祖安感覺自己多看一眼就要被斥候查水表。
按理說,羅德應該是最急切的人,可他卻在用小姐來煎黃瓜!
“那你有什麼辦法?”
羅德掂起莉莉臉上的一片黃瓜,張口吃掉。
“始祖的試煉直接引爆了莉莉心中的恐懼,而我現在根本聯係不上始祖,所以急切又有什麼用?誰都可以急得團團轉,但是我不能,特彆是現在這個複雜的情況。”
隻要羅德這個莉莉的鐵杆親信兼老公不慌神,任他人再怎麼懷疑也僅僅隻是懷疑。
用醫用棉給莉莉的四肢,腋下和脖頸處擦拭酒精,羅德坐在床處翻起了愛麗絲從五零那裡翻出來的靈能教材,同時用靈能製造了一片低溫區給莉莉降溫。
不是沒想過用靈能放大自身的情緒去安撫莉莉,但是很遺憾,羅德並沒有在心靈方麵的天賦,可以說是差得不行。
可能是因為羅德本身就沒有太多情緒,他太穩定了,很難高興,也很難傷心,缺乏對情緒的感知。
小時候根本不存在胡思亂想的條件,羅德必須冷酷且高效的學會如何生存,絕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萬分理智的。
“唉!死馬當活馬醫。”
羅德開始拚命的回想一些能讓自己發自內心的快樂時光。
黃沙,煙塵,鮮血……
血十字覆滅後,羅德幾乎將獸人大軍的有生力量消滅殆儘,最終在獲救之後累死在莉莉懷裡。
莉莉抱著血十字劍渾渾噩噩的遊蕩在野外。
她死不了,真祖要想非正常死亡,這幾乎不可能。
“酸蘿卜彆吃!你個臭傻逼莫挨老子!咱們的食物已經被你這個狗娘養的飯桶吃了個乾淨,那是我們三天的口糧!”
兩人一組的獸人巡邏隊產生了衝突。
“去你的!他媽的吃完了食物,不還有地上的草嗎?怎麼都比聯邦的工業垃圾好吃。”
體型肥胖的熊獸人吧唧著嘴,一如他的同族毫無斯文可言,食物殘渣滿嘴都是。
“你可彆他媽的吧唧吧唧了,告訴你個新兵蛋子,可彆把野外的紅色遊魂引來了。”
虎獸人略微有點恐懼的環顧四周,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我怕她?正好老子新裝了個動力牛至,要是女鬼也讓她跪下唱征服……”
熊獸人哈哈大笑,完全沒放在心上。
“獸人……獸人……獸人……”
暗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山坡上,一瘸一拐的朝著二人走來。
通體銀白,紅白相間的劍刃此時沾染了數不儘的血垢,腐血的惡心氣味鑽入了兩個獸人士兵的鼻孔。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莉莉牙齒打顫,冰冷且充滿毀滅的想法充斥進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