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序解散,演習結束了,再次聲明一遍,演習結束了……”
血十字廣播站主持人那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回蕩在血十字上空。
一些拿著武器端坐在家門口的老人仍嚴陣以待的戒備著,直到前往演習的子女出現在熟悉的街口才頹廢的喘著粗氣坐下。
這一次演習實在是嚇人,人們事先沒有收到任何通知。
“爸,你沒事吧?”
沈父執意選擇留下,沈奇為此還擔心了許久。
“沒事!我以為這把生死局,結果就這?”
沈父硬氣的拍著胸脯,但是渾身都在抖。
沈奇嘴角抽搐“您老還是先坐下彆抖腿再說吧。”
“誰不會害怕啊?你老子我年輕時候當新兵蛋子,跑去炊事班當廚子,都有幾次做菜的時候掄著菜砧和獸人打起來,你小子哪天被征兵就知道了,逃跑才死得更快。”
沈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吹起年輕時候的崢嶸歲月。
“有時候打得激烈,晚飯裡都能吃出獸人的腦花,而能有幸吃到的人都是狠人中的狠人,高低是個戰團冠軍,因為實力不夠還搶不到……”
“得,又開始了。”
沈奇和米莎對視,語氣頗為無奈。
“哎呀,說說話有利於平複情緒,你就讓讓爸爸吧。”
米莎善解人意的說道。
“我就先去幫媽媽清理一下院子啦,爸爸搞了好多防禦工事要複原一下,交給你在這裡聽故事啦!”
米莎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有個八麵玲瓏的老婆是什麼體驗?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有時還有點小腹黑。
沈奇的好球區完全被塞滿了,完全無法拒絕她!
血十字人是一個想法,其他領主和他們的手下又是另一個想法。
“血十字這是在搞什麼鬼?”
奧德裡奇?拉薩姆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看見了血十字強大的組織能力。
“可惡!這是下馬威嗎?”
曾經的被閃擊對象又想起了那個屈辱的下午,血十字人雁過拔毛的摸走了拉薩姆博倉庫裡所有的藝術品和黃金,還逼著他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事後這些藝術品全都被那個該死的執事扔進了血十字博物館,美其名曰陶冶血十字人的藝術細胞,開闊眼界。
那些是我的,我的東西!!!
更搞人心態的是,每一樣藝術品的展櫃前都注明了它們來自拉薩姆博。
講解員“大家看這裡,這些是我們從拉薩姆博的倉庫裡搶來的,沒錯,是搶,但是大家知道為什麼不美化這一行為嗎?”
學生“我知道!因為是我們憑實力搶來的,就是為了告訴我們自己落後就要挨打!”
講解員“沒錯!這些藝術品是執事大人欽定的反麵教材!並且經過年以後才會歸還,你們知道這又是為什麼嗎?”
學生“我還知道!大人們常說蝦仁豬心,這就是蝦仁豬心!我知道這是你的,我也承認是你的,要麼你想辦法拿回去,要麼搶回去,如果什麼都不做,那就是反麵教材中的反麵教材。”
講解員“非常好,這位麥克阿瑟同學因為他的博學加十分!執事大人的意思是看看拉薩姆博的血性,如果連血性都沒有,那這些藝術品合該是我們的戰利品。”
該言論一經發表,立即受到奧德裡奇的強烈譴責,但是想到血十字府邸的那隻女暴龍和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執事,他就一陣發怵。
前者是直接把他打了一頓,後者則是不知道乾了什麼讓拉薩姆博的一部分農奴變得勇猛好鬥起來,直接打死了前去收稅的稅官。
導致拉薩姆博現在有五分之二的稅根本收不上來,並且這個範圍還在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