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彆敲了彆敲了!馬上就到!”
林清流有時候也會認為感官過於敏銳不是好事情,便如有人在雨夜猛拍他家的大門。
他起身打開電燈,控製著自己的身體瞬間清醒然後向著樓下走去,一邊在自己的睡衣外麵罩上標誌性的白大褂一邊踩著樓梯來到了一樓,打開大門的林清流看到了正背著一個昏迷女子的灰發少年。
這小子怎麼來了?
他下意識想要指向那塊寫著診所營業時間的牌子,卻猛然想起在計永行事件過後那塊牌子已經被他扔進了二百米深的地底永世不得翻身。
林清流無奈地歎了口氣,用敏銳的感官向著四周確認一番過後便將二人迎了進來。
剛把大門關上林清流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看著女人腳邊血液和雨水混合的液體不斷滴落,他向內指了指示意埃爾將人先送進去再說。
將陷入昏迷的莊眠放到診室內的床上,埃爾用犯了錯誤的眼神悄悄看著林清流,而高他一個頭的林醫生則是滿臉肅然地等待著解釋。
“一小時前望海十字路口那邊”
“我不是要聽這個。”
林清流的麵色越發嚴肅,他看著麵前這位犯了錯誤的孩子認真道
“她怎麼受傷和我沒關係,我隻是不理解你為什麼把人送到我這來。”
他攤了攤手扯來一隻帶輪子的圓凳隨後一屁股坐在上麵,
“我是心理醫生,不是外科醫生。”
埃爾想了想解釋道
“神父林醫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認識的,而且還活著的醫生就隻有你了。”
林清流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該說不說這孩子最近的確做了不少大事,他在接診那些病人的時候便略有耳聞,隻是沒想到外城區東部竟然已經隻剩下了自己這位半吊子醫生
病人聽了簡直要感動哭了。
他轉頭看了看床上那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女人問道
“你為什麼要救她?”
埃爾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懇切
“這個治安隊長雖然菜了一點,但人總歸是不錯的。
“而且我之前還從她那裡獲得了不少情報,若是就這樣放任她被追殺,我可能就沒有機會報答她了。”
林清流看著這位誠懇的少年,想到了這孩子信守承諾後對自己的多次投喂,看來他的確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要不是因為家庭變故說不定會有著不錯的未來
“我會儘力,但彆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