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眠感覺自己的車手感不太好。
明明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但偶爾過彎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有點奇怪。
甚至在經過坑窪地帶的時候還能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悶哼。
莊眠想起了那些有鼻子有眼的都市傳說,感覺車上或許有一個或者幾個魂環正在伺機搶奪方向盤的控製權。
“治安局的公車不會是什麼事故車吧”
莊眠小聲嘀咕著,車輛經過了路麵上一處明顯的凹陷。
“咣當~”
車輛的底盤刮過水泥地麵,發出尖銳的碰撞聲。
之後是另一聲碰撞發生在後備箱蓋,然後是清晰可聞的“嘶哈”呻吟。
莊眠打起雙閃靠邊停車,緩步來到車後,一手打開後備箱一手抓著槍向內瞄準。
後備箱蓋子打開,借著內城區昏黃的路燈光芒,莊眠看到了正蜷縮在其中雙手抱頭的灰色頭發少年。
“啊?”
“你小小年紀,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的”
虛驚一場過後莊眠開始用一副大人的口吻教育起麵前的少年。
隻是,父母一詞剛要說出口,莊眠便想到了林清流之前說過的話,隨後將其生生咽了下去。
“林醫生知道這件事嗎?”
莊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想來或許隻有那位偽裝成心理醫生的神父和麵前的少年還算有些關係。
埃爾認真點點頭說道
“他知道。”
“他竟然同意?”
“他說這是心理治療的一部分。”
埃爾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將鍋甩給了尚在外城區的林清流,忽然在莊眠開口質疑前追問道
“你是不是要追查器官走私的事情?”
“這你都知道?”
莊眠瞪大眼睛,總覺得外城區治安局已經變成了篩子。
“是林醫生告訴我的。”
埃爾將第二口鍋甩給了林清流,
“我父親的死和這件事有關,所以我也一直在追查。
“林醫生說隻有將這件事徹底解決才能治好我的心理疾病。”
“”
莊眠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理智告訴她,麵前這個少年已經因為那些事一無所有,自己難道有權利剝奪對方最後的複仇想法嗎?
而另一個自己,野心勃勃的自己則是告訴她
這個孩子有用處,就像與自己秘密達成合作的“奪心魔”一樣,無論是作為炮灰還是手下,都比獨自一人要強。
思考了片刻後,莊眠看向少年認真問道
“可能會死,你也要去嗎?”
埃爾毫不猶豫地點頭,
“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