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恩的指環閃爍了幾下,場地內的設備便已經被飛船的係統自動接管,純正的機械音從揚聲器中傳來
“提案提交成功,開始表決。
“本項提案參與者議員馬修、康德、楊肅言……”
冰冷的係統一連報出了九個名字,正是在場除了當事人亞瑟和提案發起人沃恩之外的其他九人。
幾乎是下一個瞬間,讚成票就來到了四張,放眼看去,那些老骨頭們已經旗幟鮮明地站在了沃恩一邊。
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搏,要麼提案未通過,自己身死且被清算,要麼……把麵前的黃毛從權力機構中踢出去,即便是自己死了,也要化作洗不掉的黑點粘在對方身上。
顯然對於這種提案,身為當事人的亞瑟並沒有參與投票的權力。
但另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則是,他本人的實際權限淩駕於在場的所有人。
這不得不感謝某個已經死了五十多年的技術人員,因為他的那波操作,腦子始終昏昏沉沉的議員們根本沒辦法達成最高等級權限的認證。
而亞瑟本人實際上並不想要使用自己的一票否決權。
有些東西在用過之後會產生不好的後續影響,這一票否決權就是其中之一。
他之所以要堂堂正正審判這幾個苟延殘喘的惡人,恰恰是因為對於程序正義的需要。
於是亞瑟的臉上並未出現五個老家夥想象中的氣急敗壞,此時的他們恨不得亞瑟徹底撕破臉,最好能殺死一兩個人泄憤,這樣他白切黑的本質就會暴露在希望城的眾人麵前。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被塗抹均勻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這位議長就這樣看著那五隻已經舉起來的手,隨後看向了今天的演講開始之後就一直在第一線吃瓜的五位傳承派係議員。
很明顯提案此時的通過與否已經掌握在了這五人的手中,隻要有一人選擇跟隨五個老家夥,亞瑟就隻能使用自己的底牌。
他看向那五人,眼神中帶著笑意,仿佛在激勵他們拿出勇氣反抗自己。
與此同時,已經舉起手的康德開始名正言順的對亞瑟和其餘議員進行人身攻擊
“你們五個蠢材,現在還不把他從椅子上拉下來,難道要等我們死了之後再後悔嗎?
“現在是我們五個,過不了多久,就輪到你們五個了!”
康德的話語讓五位傳承派係議員有些意動,亞瑟的語言陷阱已經成功讓五個倒黴蛋掉了進去,他們很難再真的相信這位議長做出的承諾。
但若是真的投出了讚成票,會不會被盛怒之下的亞瑟當場乾掉?
這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強大超能者,隻有第一小隊的機製怪們才能與其勉強抗衡。
麵對這種上一秒還在吃瓜,下一秒就要自己拿主意的場景,五人的額頭上不禁沁出了冷汗。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最先明確表態的竟然是鐘鼎。
他從自己的席位上站了起來,異常嚴肅地說道
“議長閣下,無論您之後有何計劃,我都站在您的這邊。”
說著,他開啟了終端的投票模式,驗證通過了【反對】選項。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他如釋重負地回到了椅子中,周圍的一切都和他再無關係。
在順風的時候靈活站位,還要在逆風的時候大膽下注,這才稱得上站隊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