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潺潺流水般的聲音縈繞在裴榆耳畔,導致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望著他精致有型的眉眼,裴榆有些愣住了,她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麼?”
梁遼和裴榆對視,站的筆直,一字一句像打報告一樣,“裴榆,我有缺陷。和我在一起,你做不了母親。甚至在未來的日子裡,還會因為我給你帶來不太好的影響。”
“如果你深思熟慮之後還眷顧我。”
“那我一定竭儘所能,讓我們的路變得平坦。”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裴榆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裡卻已經泛起了淚花。
她撲上去抱住他的腰,微微抬頭,俏皮的眨眨眼,聲音有些哽咽,“那親愛的男朋友,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覺嗎?”
“可以。”頓了頓,梁遼又補上一句,“可以親嘴,可以上床,也可以公開。”
“好。”她抱緊了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衣服裡高興地答應。
鬆開梁遼,她這才發現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拉著梁遼的袖子看了看,發現了血漬,“為什麼會有血?你跟人打架了?”
梁遼扯了扯袖子,神色有些不自然,“沒什麼。”
“不對,就是有問題。”她說著又進了一步,“你清楚我的脾性,我同樣也能看出你對不對勁。”
“所以,彆想騙我。”
梁遼扯了扯袖子,動了動唇,“打了一架,都是彆人的血,不是我的。”
裴榆沉默了一瞬間,然後篤定的開口,“是孫輝濤他們,對嗎?”
聽見小姑娘這麼快就得出了結論,梁遼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笑了,“我們裴榆真聰明。”
裴榆卻是高興不起來,撇了撇嘴,“不要打架。不要受傷。”
“他是律師,你會吃虧。”
記憶裡的少年從來就是打架的狠手,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下手又快又準。
今天還見了血,可想而知下了狠手。
梁遼滿不在乎,“你也是律師,所以我不會吃虧。”
裴榆被她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乾巴巴地開口,“可,可我還才剛開始。”
“但你以後一定會比他還厲害。”
他說的很快,仿佛十分篤定她的未來。
是寬廣的,明亮的,熠熠生輝的。
裴榆彎了彎唇角,“嗯!”
“所以,現在裴榆能跟我回家了嗎?”
裴榆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重新回去,裡麵的空氣好似變得不太一樣的,是甜滋滋的味道。
桌子上放著一束花。裴榆有些奇怪。
梁遼率先過去,把花重新理了理,遞給裴榆。
“這是什麼意思?”
“都說正式的戀愛要從一束花和告白開始,所以,我照做了。”
“即便結束,也能有始有終。”
至少,不能讓小姑娘的喜歡換來不清不楚的結局。
裴榆把花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花瓣,“謝謝。”
“隻是,它為什麼是綠色的?”
很奇怪,這是一束綠色的花,她沒有見過。
“蘇格蘭綠玫瑰。”
花語是永不老去的愛情,即使時間也不能減弱我們的愛戀。
他說了一半的話讓裴榆有些不明白。
但梁遼並沒有再開口的打算,反而是笑著摸了摸裴榆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