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涵一行三人從平陽酒樓走出後,方芷涵突然轉過頭問陸言“言叔,把林楓招攬到父親帳下效力如何?”
陸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恐怕很難。”
林楓能送出上萬石糧食,能拿出十萬兩銀子,可見他不缺錢,如若他想在仕途上發展,他一定會考取功名,不會遊曆於江湖,為了青木鎮幾百個貧苦百姓費心勞神。
方芷涵道“他想效仿林家父子救世扶貧?”
陸言道“或許是吧,他手裡有不少江湖力量,他究竟想做什麼,現在還不好說。”
方芷涵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平陽酒樓,騎上馬絕塵而去。
……
十萬兩白銀並不是個小數目,但藥門卻是銀子最多的門派。
二掌櫃朱浩拿著黑木令從遼東六門調派人手,唯獨沒有從藥門抽調一人,掌門席升當時已經感覺不妙,雖然藥門實力在六門之中最弱,但藥門卻是最有錢的門派。
二掌櫃朱浩單獨跟席升談了一番後,席升頓時麵色慘白如紙,如同丟了三魂七魄,回到幫派後,將多年存儲的珍貴藥材一股腦換了銀子,足足拿出了四十萬兩銀子。席升心疼的差點沒吐血,可是當他看到朱浩那雙陰冷無情的眼神時,實在沒有一絲底氣敢抗命,更何況他身上還中了玄冰寒毒。
林楓如此安排,擺明了就是要強行吞掉藥門的銀子,這麼多年藥門發的財已經夠多了,沒有讓藥門的人去高句麗城池燒糧草,不出力總要出銀子的,手段狠是狠了點,但買地的十萬兩銀子有了,獎勵去高句麗冒險那些人的銀子也有了,隻有席升一人肉疼,背後偷偷抹眼淚。
……
方天峰大軍已經開始征討高句麗,七座城池幾乎在同一天發生暴亂,城裡多處突然失火,糧草被燒得七七八八,百姓爭相奔走逃竄,城裡頓時亂成一團,守城軍官已經反應過來,很顯然是有人在搗鬼搞破壞。
方天峰收到情報後,心中大悅,開始全力攻城。
戰場上狼煙四起、戰馬嘶鳴、刀槍拚殺、血肉橫飛,平陽酒樓裡卻依舊歌舞升平、觥籌交錯。一位風姿卓越的中年女人來到了酒樓,她長得很美,如果再年輕二十歲,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
女人雖然長得還不錯,卻沒幾個人在意她,實在是酒樓裡年輕漂亮的女子很多,就連好色如命沈軒也隻是僅僅多看了她兩眼而已。
女人找了一張靠近門口位置坐了下來,隻點了兩個小菜,卻要了四壺酒,一個人獨斟獨飲。
靠近門口的位置並不是好位置,奇怪的是女子坐在同一個椅子上一連喝了三天酒,雖然每天隻喝四壺酒,不算多卻也並不算少。
沈軒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女人,可偏偏想不出她是誰,江湖中有名的漂亮女人他幾乎都認得,卻唯獨不認得她。
雲飛來到酒樓,依舊一臉冷酷的模樣,沈軒每次見到這位冷漠的少年時,都從心底打怵,因為雲飛對他從來不假於色,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但他每次都笑臉相對,不敢有半分怠慢,他曾親眼看見雲飛的劍有多快、有多狠,他相信,要是自己敢得罪雲飛,那柄看起來像玩具似的劍一定會插進他的喉嚨裡。
宋成跟在雲飛後麵,看起來就像個跟屁蟲,宋成在雲飛麵前也表現的格外規矩。宋成在林楓麵前可以很隨意,卻唯獨在雲飛麵前像個乖寶寶,他每次看到雲飛冷酷的臉和冰冷的目光時,就不由自主地害怕。
本來已經喝得眼睛都有些迷離的女人,當她看見雲飛時,眼神突然亮了,猶如三天沒吃過東西的狼看見了肥羊。她的左手裡突然多出了三粒鐵芒刺,右手寬大的衣袖中竟然露出了一柄短劍,是一把像血一樣深紅色的劍。
雲飛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他的腳步仍然還是那麼輕、那麼不急不緩,雲飛腦袋後麵沒長眼睛,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女人手中的鐵芒刺和衣袖中的劍。
女人起身,左手鐵芒刺飛出直打雲飛後背,右手短劍直插雲飛後心,動作一氣嗬成,就算是一流高手想要一邊發出暗器,一連用劍行刺,也絕非是一件易事,偏偏這個看起來柔美風韻的女子做到了,而且是一招擊殺。
女人本想偷襲獵物,可偏偏雲飛不是獵物,他是一頭地地道道在草原裡長大的草原狼,對危險有天然的感知力,當他邁進酒樓的那一刻起,他就嗅到了危險,是一種捕殺獵物的潛伏氣息,他的手已經握在軟木劍柄上。
鐵芒刺飛向他後背時,他的身體突然向左滑開了一尺遠,剛剛好躲開三顆鐵芒刺,同時他的劍已經拔出!
宋成多年養成賊眉鼠眼的習慣,一時根本改不掉,他眼珠子要比彆人轉得更快,眼神更尖,他一進門時就掃了一眼門口喝酒的女人,而他剛剛好看到了女人藏在袖子裡的短劍,不是慣偷根本不會發現彆人袖子裡藏的東西。
宋成很清楚,衣袖裡藏短劍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對於這種人最好不要去惹她就是。當宋成發現女人飛身將劍刺出時,竟然是要刺殺身前的雲飛,他雖然隻會點三腳貓功夫,但他的卻不慢,他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刺向雲飛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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