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鏘瞧見那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搬過去的點兵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姓薛的,你不是說你夫人愛你如命,見天兒的跟我們炫耀你有貴人相助,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薛令非從看到華雲初進入校場時就一直在盯著她。
直到華雲初開口之前他都還自戀的以為華雲初是來幫他的。
結果華雲初的一番話,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他臉上。
他忍不住的惱羞成怒,“華雲初,你什麼意思?”
華雲初不理會他,遙遙看著秦管家,“秦管家,今日你既請我來,這事兒我就管到底了。
恕我來遲了,現在能告訴我,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才惹得一群護國軍將士知法犯法,在內府校場上動手嗎?”
秦王和長公主的兵並非同一陣營。
隻有先帝賜予長公主的那一萬兩千的護國軍才能長期待在魏都,甚至是秦王府內。
而秦王府內部的校場也是為護國軍特地建立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隸屬於護國軍,而護國軍有一條規矩便是同僚之間,非擂台之上,不得動手。
華雲初此話一出,那些人臉色都變了。
因為華雲初在明晃晃的告訴他們,她不是以薛令非的妻子這個身份來到校場的。
她受了秦管家的委托,熟悉護國軍的軍規,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他會以護國軍的軍規來處置。
如此一來,不用秦管家開口,那些將士們自己就爭先恐後的開口了,“都是薛令非!
長公主和王爺收養他,白白教導他學文習武,送他入朝為官。
他卻絲毫不知感恩,還怨王爺和長公主沒有給他冠以謝姓,繼承王府爵位,辱罵長公主,我便是挨軍棍也要打死他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沒錯!”
兩眼充血的小將士怒聲道“長公主對我等恩重如山,她卻侮辱長公主牝雞司晨,男人婆!
今日我便是挨軍棍也一定要撕爛他的嘴!”
華雲初打眼一看,果然,薛令非嘴角滲血,一看就是不修口德被人抽了大嘴巴子。
“春祺,拿筆墨來,給在場所有人錄口供,待長公主和王爺回來,交由他們親自定奪。”
此話一出,薛令非先坐不住了,“雲初,都是他們汙蔑我的!
他們就是眼紅嫉妒我受王爺和長公主重視……”
薛令非自負歸自負,可他也知道他自己還羽翼未豐,這種時候惹了長公主和秦王厭棄,他的下場不會好,於是費儘心思的為自己辯解。
殊不知他會當眾說出那等惹禍的話就是華雲初的手筆,而華雲初比所有人都清楚怎麼才能刺激的他繼續大放厥詞。
所以她絲毫不留情麵道“大家汙蔑你什麼了?
汙蔑你忘恩負義,還是汙蔑你一邊受著長公主的恩惠,又一邊貶低長公主是女子?
吃著長公主的飯,覬覦著兩位公子的位置,你的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
那麼急著討好你的新主子,你倒是問問你的新主子,沒有長公主賜予你的光環,他知道你薛令非是個什麼東西……”
“你給我閉嘴!”
薛令非一聲尖銳的吼聲打斷了華雲初犀利的質問,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衝過去就掐住了華雲初的脖子。
“我才十九歲就已經官拜輕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