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非離京,霍冥淵也沒有再來煩人,華雲初美滋滋的以為自己能安生一些時日了。
結果一大早醒來,秦管家就來了,“稟雲初小姐,華國公夫人和二小姐求見。”
“嗯?”
華雲初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你確定她們是來見我的?”
那天的事情鬨成那個樣子,華楊氏和華雲姝母女怎麼還有臉見她的?
秦管家大概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笑容有些尷尬,“老奴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雲初小姐,華國公夫人和二小姐就是來見您的。”
華雲初稍稍思忖片刻,果斷道“勞秦管家引她們到前院涼亭,再著幾個丫鬟小廝在涼亭周圍候著,我稍後就到。”
秦管家心領神會的稽首,“老奴遵命。”
陽光正好,春祺和夏安正在幫華雲初曬藥材。
看著秦管家離開,春祺立刻上前,“小姐,可要奴婢重新為您梳妝?”
華雲初因為不用出門,梳妝打扮的甚是隨意。
而華雲姝最是喜歡與華雲初攀比,春祺唯恐華雲初落了下風。
華雲初不以為然,“不用,將之前準備好的藥材拿一份,隨我去會會我的好母親和好妹妹。”
剛抱著被子曬好的秋綏聞聲趕來,“奴婢陪小姐去吧。
那華楊氏最是喜歡用毒來害人,奴婢在旁邊盯著點兒,省的她們再暗箭傷人。”
華雲初沒出聲,她便當華雲初默許了。
王府前院涼亭內,華雲姝不滿的抱怨,“客人來了不往屋裡請就算了,讓我們坐在這破涼亭裡連杯水都沒有,什麼待客之道……”
“不速之客不算客。”
華雲初悠悠趕來,慢條斯理的步入涼亭,屁股才挨著石凳,就有丫鬟奉上茶水點心。
茶水隻有華雲初的份兒也就罷了,甚至就連那幾盤精致的點心都隻擺在了華雲初麵前。
華雲初在心裡明明為秦管家的周到點了個讚,捧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這悠閒的姿態可把華雲姝的眼皮子磨疼了,“華雲初,你什麼意思?
我們好歹也是你的娘家人,你便是如此招待我們的嗎?”
以往出門在外,她才是被人前呼後擁的那個,華雲初算個什麼東西?
可自從及笄禮過後,迎接她的全是流言蜚語和白眼,一想到這些全都是拜華雲初所賜,華雲姝就恨的牙癢癢。
華雲初淡漠的掀了掀眼皮,“娘家人?
你是說裝病取我的血,給我下藥,拿我弟弟威脅我,又誣陷我搶奪你婚事的娘家人?
這種娘家人給你要不要?”
她不過是被薛令非和秦王府的事情耽擱了幾日,這母女倆還真以為她忘了她們麼?
“你……不是都已經說了是陳大夫蓄意報複,我也是受害者啊!
再者說了,若不是嫁給了令非哥哥,你哪有坐在我們麵前如此頤指氣使的機會?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真若是那麼介意,你就跟令非哥哥和離啊!
還不是舍不得令非哥哥的權勢和地位,如今看令非哥哥受陛下重用,奉旨出征,怕是更舍不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