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事情顯然不是能瞞得住的。
陳靖北現在需要的其實就是一個能不泄露此消息,還能將消息傳遞給魏武帝的方式。
謝南初秀眉微皺,“你不是暫代了神策營統領的位置,難道不能要求獨自麵見陛下?”
“能是能,但萬一那些細作的口供有問題呢?”
陳靖北警惕道“要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去,對陛下、對其他人的震驚都是不可估量的。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陛下若是賞給我一個欺君之罪,我們又待如何?”
皇帝問罪罪於人很多時候都不需要那個人真的犯罪,隻需要他激起皇帝的一些不良情緒,甚至都不需要理由可能就死了。
“有離魏都比較近的點嗎?”
謝南初果斷道“如果魏都附近的關口藏有火藥,我能找出來。”
而隻要一個關口找出火藥,那這件事上報給皇帝就不算欺君了。
陳靖北抿唇,“有一個,但是要出城。”
謝南初步步緊逼,“哪兒?”
陳靖北猶豫不決,謝南初沒著急,他先急了。
“到底在哪兒,你倒是說啊!”
陳雲山本就是個急性子,偏偏陳靖北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賣關子,他急得想打人。
陳靖北真沒想故意賣關子,聽到陳雲山的話急得直撓頭,“不是啊,他們說魏都附近唯一埋了火藥的地方就魏公堰,這你要如何去確認?”
“不用確認。”
謝南初果斷道“這個消息的重要性足以讓陛下恢複理智,稍後我帶你進宮。
但現在,你得告訴我,那個六趾女人是怎麼回事。”
“對啊,北遼細作潛伏在魏都若不容易,他們所做的每件事應該都是對北遼至關重要的。
大魏的輿圖和火藥都很正常,北遼想打大魏,這些東西是必須的。
可那個六趾女人是怎麼回事?
一個女人,對大魏有這麼重要?”
陳雲山再怎麼說也隻是個古代人,他就算不像薛令非、華遠鋒之類的垃圾一般視女人為玩物,可骨子裡多少是有些輕視的。
而謝南初的思緒早已經不在六趾上了。
她也不催陳靖北,就那麼靜靜地盯著他,後者沉聲道“據那幾個細作所說,北遼所有的火藥都是那個六趾女人做的。
火藥的方子一直掌握在那個女人手裡,北遼上層一直想將火藥的配方拿到手,結果讓那女人給溜了。
結果他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隻能憑借那個女人的腳趾來尋找了。”
謝南初這下確定了,那個六趾女人多半就是太後送過去的那個穿越女。
而如今,那個女人回到魏都,就不知道是她自己的主意,還是太後的主意了。
思忖半晌,雲九傾正色道“這件事,是不是也得與陛下稟報一下?”
她到現在也隻知道那個女人是太後送到北遼去的,卻不知道魏武帝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
但她覺得,將這個女人推到魏武帝麵前,她和葉瀾音應該會相對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