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暫時沒什麼缺的。”
謝南初打開衣櫥將明日要穿的衣服拿出來,大大方方往窗前的屏風上一掛。
“我先沐浴了,你隨意。”
說完拿著寢衣就繞到了屏風後,不出意外的,城外山上引來的溫泉正在咕嘟冒泡。
她在屏風後寬衣解帶,沐浴梳洗,瀟灑的像是進了自己家。
反倒是身為這個府邸真正主人的霍冥淵站在榻前,聽著耳邊傳來的水聲,瞄見屏風上透出的身影臊紅了耳朵。
等到謝南初乾脆利索的洗漱完,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通紅,像是被煮熟了似的霍冥淵。
整個人就僵在她去洗漱前他站著的位置,呆呆地,像是中邪了一般。
謝南初擦著頭發納悶道“你杵在這兒乾什麼,不去洗漱嗎?”
抬手間略顯寬鬆的寢衣領口微張,謝南初胸口的春光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
在欲火和尷尬中煎熬了許久的霍冥淵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兩股鼻血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謝南初擦頭發的手微微一頓,“你……要不先去洗洗?”
霍冥淵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擦了一下鼻子,沾了滿手的血,本就紅溫的臉立刻像是燒著了一般又多了幾分血色。
“你先休息,不用等我了!”
話沒說完,人就先衝了出去。
謝南初挑了挑眉,嘖了一聲,“竟還是個童子雞,白瞎了!”
說完往梳妝台前一坐,慢悠悠的開始擦頭發。
外間正在瘋狂給自己降溫的霍冥淵聽到這話,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不同的是,方才是羞的,這會兒是氣的。
整張臉泡在冰水裡迅速止血,繞到屏風後動作神速的洗漱完,直接用內力將頭發烘乾就回到了臥室裡。
彼時謝南初正拿著一本書在醞釀睡意,手中書冊忽然被抽走,對上霍冥淵晦暗不明的臉,她下意識地想將看了一半的書冊搶過來,順便問了一句“你乾什麼?”
霍冥淵卻是將那書冊往旁邊櫃子上一放,眼神複雜的盯著他,“方才,我出去時你說了句什麼?”
“什麼鬼?”
謝南初哪兒會去留意自己隨口說出的話?
注意力還在自己看了一半的遊記上,眼神都沒怎麼看霍冥淵,後者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童子雞,是在說我嗎?”
謝南初這才想起來方才自己隨口咕嚕了那麼一句,眼裡帶了點笑意,“是在說你來著,所以王爺,我說錯了嗎?”
就霍冥淵方才那青澀的表現,說不是童子雞,還真騙不過她。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霍冥淵根本沒打算狡辯,隻是黑著臉道“我倒是不知我為你守身如玉反倒成了你笑話我的理由了,既如此,窈窈不妨履行一下新娘子的職責,也好讓我不再是童子雞好不好?”
看似商量的口吻,態度卻格外的強勢。
隻有虛虛攏著謝南初手腕的力道告訴謝南初,哪怕被自己挑釁了身為男人的尊嚴,霍冥淵還是給了她拒絕的機會。
隻要她明確的說出不願意,霍冥淵亦不會強迫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