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結束一場戰事,和敵人打了個平局,將士們情緒都不高。
聽到動靜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謝南初高舉著聖旨站在原地,等了片刻,一個身著黑甲的高個子青年走過來。
“末將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南初這才展開聖旨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臨江王長子霍北淵謙遜有禮,文武兼備,逸群之才,著即襲臨江王爵位,並漠北軍統帥。
望爾克己奉公,洶勇善戰,保家衛國,欽此!’”
機械的宣讀完聖旨,謝南初高舉著聖旨衝霍北淵道“臨江王,還不接旨?”
霍北淵這才如夢初醒似的雙手舉過頭頂,“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南初將聖旨遞交到他手上,“臨江王大印和金冊都在王府,具體的儀式你們比我更熟悉,我就不去湊熱鬨了。
隻是想告訴臨江王,漠北這片土地,不是隻有你們在為之奮鬥。
好歹是一國親王,遇到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再做定論應該不難,妄下論斷,隻會害人不利己,悔之晚矣。”
她說完都沒有和霍北淵告辭,轉身就走。
霍北淵卻追了上去,“郡主請留步。”
謝南初挑眉,“臨江王還有事?”
霍北淵觀察四周,發現將士們和隨從們都離得遠遠的,才小聲道“太後和大行皇帝之死,是不是他在為父王報仇?”
謝南初故意裝傻,“不知臨江王說的他是誰,我聽不太懂呢!”
霍北淵急得咬牙,“郡主彆裝傻。
你們做的事情我就算不知全部,起碼也知曉三成。
你們知不知道陛下的心腹內衛遍布天下,那些尾巴不清理乾淨,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謝南初眨了眨眼,“我隻問你一句,將他逐出家門的時候,你們是真的將他當成仇人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想借此手段來救他?”
霍北淵沉默半晌,才艱難地開口解釋,“那個時候,父王剛遇害,府裡就收到了聖旨,大家群情激奮……”
他說了很多,謝南初卻渾不在乎,“也就是說,逐出家門是事實,不是什麼權宜之計對吧?”
霍北淵回以沉默,謝南初則笑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朝廷已經撤了禁令,你們若是有意和好,大可以自己到魏都去解釋清楚。
他如今是攝政王,即便當初有什麼紕漏,隻要你肯提醒,他總能處理妥當的。
若你們不想,說這許多豈不平白惹人厭煩?”
話音落下,謝南初走了兩步,胃裡一陣翻湧,轉身跳上馬背就跑了。
霍北淵再想追,謝南初已然策馬跑遠。
“牽我馬來!”
霍北淵想追上去說個清楚,卻被臨江王妃攔住,“北兒不可。”
“母妃,您攔著我做什麼?”
霍北淵急得不行,“我們之前冤枉二弟了,我得去說清楚。”
“我知道,但郡主說的沒錯,說再多都不如你直接去魏都與阿冥當麵解釋清楚。
而且,你沒看出來嗎,那安國郡主有身孕了,你追著她跑,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