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顏眼看虎視眈眈的鄂王,不敢把孩子撒手,福公公寬慰道“夫人放心,有奴才看著呢,不會有事的,你安心進去。”
“有勞公公了。”
盛熙顏把將將給花夏,花夏點點頭,帶著福公公進了旁邊的客房。
鄂王隻能在外麵氣得乾瞪眼,不是,皇上難道不為臣子做主嗎?為何先叫這個女人進去問話?
盛熙顏邁進雅室,頭腦中極力梳理此時的困境。
這不是困局,皇上來了是好事,她必須要把局勢化為有利自己的一麵。
美人計?皇帝什麼絕色美人沒見過?
窗邊太師椅上赫然高大的男人,仿佛泰山壓頂之勢,壓得她氣都沒法順利呼吸。
行大禮,跪在地上,“臣婦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玄翎低瞥腳下的女人許久,磁性嗓音才開口道“朕沒想到夫人竟能乾出偷銀子,攜款潛逃的事。”
這大帽子扣得,盛熙顏怯怯道“啟稟皇上,臣婦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將將是王府的孫兒,王府拿出一些銀子養育他合情合理。”
帝王輕撫碧綠翡翠扳指,玩味道“好一個合情合理,朕若是把你放在宮裡,你是不是能把國庫搬空?”
“臣婦不敢,臣婦不是貪心之人,那日王府賬房裡的銀票粗算有幾萬兩,臣婦隻拿了五千兩,夠我養育稚兒幾年光景。”
玄翎冷鷙笑說“你還真有品德。”
女子伏地,看著乖順又柔美,今日不似那日穿著誥命服,是一件素色普通的衣裙,單薄修身,更顯出玲瓏飽滿的身段,腰間係著一根玉色絲絛,勾勒出盈盈不足一握的春腰。
她低頭伏地,後脖頸的皮膚白如雪,纖細的脖頸讓人頓生憐惜。
良久,玄翎開口問“幾年光景?幾年之後你是如何打算的?”
盛熙顏輕聲細語道“將將還小,王府又追查的緊,臣婦不便外出,等過幾年,將將大些,臣婦就可以去就給人看病,到山上挖草藥賺錢養育他。”
玄翎內心微觸,五歲那年,當年還是皇後的皇太後,因為沒生出皇子,挑了玄翎到身邊去教養。
那日下著大雨,來的嬤嬤要帶他走。
母妃抱著他痛哭流涕,“翎兒,是母親的錯,沒能力帶你走…”
他的親生母親是個沒有特長,出了宮自己都沒法生存的小妃子,更彆說帶他逃出宮去養育長大。
那時玄翎還小,不理解母親吳昭儀,埋怨她太懦弱,母子分開的日日夜夜裡,他半夜偷偷的哭,“母妃,為什麼不帶孩兒走?”
那時的他多麼渴望見到生母,但是每逢過節母子見麵的機會都被皇太後剝奪,直到吳昭儀死時,他才偷偷跑去見了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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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自責道“翎兒,母妃最後悔沒有能力,不然就能帶你逃出這紅牆宮內,咱們就不會母子分離,對不起,孩子。”
那時玄翎已經十二歲,已經知道生存的不易,泣不成聲道“母親,孩兒不怪您,母親,彆離開翎兒,母親…”
盛熙顏在地上跪的腿麻胳膊麻,微微抬頭看到帝王的眼眶似乎有些不一樣的光芒。
皇上是不是在想他小時候和母妃分開的事?看來齊宴告訴她的那些話很奏效,感同身受,這就有門。
玄翎拉回思緒,看向眼前的女子,她是勇敢的。
“你作為母親是合格的,做你的孩子很幸福。”
為了讓感同身受更加奏效,盛熙顏醞釀之下,淚如泉湧,悲慟欲絕。
她哭時麵若梨花帶雨,淚珠猶如一粒粒珍珠往下墜,晶瑩剔透,哀婉之情,動人心魄。
玄翎凝視她哭了片刻,“齊夫人用的是苦肉計,還是美人計?”
盛熙顏抬眸間和帝王的眼神觸碰道,哀傷道“臣婦自宴郎去世後,在世上便無所依靠,唯有皇恩護佑。”
“從前宴郎一直說皇上是明君,他誓死效忠皇上,雖然他去了,這份遺誌,臣婦會傳承。臣婦這條命日後就是皇上的,熙顏願為皇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玄翎勾唇,來自帝王的皇權壓迫和威嚴“齊夫人可知,天下人的命都是朕的?皆是效忠臣服之人。”
“皇上說的不錯,您執掌天下人的生死,多的是為您儘忠之人,但儘忠分兩種,一種是為權勢富貴,一種是從心底追隨,無關利益,臣婦想做的是第二種。”
“朕從不信有人會不為權勢富貴,你所求什麼?”
“臣婦誓死效忠皇上一人,唯有一個求情,讓將將留在臣婦身邊教養,保留他是宴郎的血脈,此生再無所求。”
她的神情堅定,仿佛一株聖潔又堅韌的蓮花。
玄武帝那如同雕塑的麵容,讓人無法捉摸他的內心世界,盛熙顏隻能儘力揣測。
良久,屋內靜的掉針的聲音都能聽到,晚香玉和龍涎香的香味混合縈繞在二人氣息間。
門外有叩門聲,“皇上,滕王求見。”
玄翎瞥了眼盛熙顏,“讓他進來。”
滕王進來,噗通跪地道“皇上,你一定要幫幫熙顏。”
熙顏?叫的很親熱嘛,玄翎幽黑的眸子微微眯起,顯得很危險。
盛熙顏也不知滕王為何突然這樣稱呼她,明明這幾日一直叫她齊夫人。
“滕王說說,朕為何要幫她?”
滕王道“愛子之心是熙顏身上的閃光點,她是位好母親,求皇上能出麵和鄂王府說明此事,為熙顏做主,讓她自己撫養將將。”
玄翎往後靠在太師椅上,肅聲道“滕王,你是以什麼立場求朕?”
盛熙顏越聽越暈乎,皇帝為什麼要問這話?該不會是誤會她和滕王有什麼關係?
這可不行,萬一再亂想她是因為滕王才逃出鄂王府的,那豈不是又添一條紅杏出牆的罪名。
急忙解釋道“皇上…”
玄翎鷹眼犀利睨她,“你住口。”
盛熙顏乖順垂首,心想滕王一定要說清楚,自己和他是清清白白的。
滕王凝視了一眼她,鼓足勇氣道“因為,因為臣弟心悅熙顏,想要娶她為妻。”
帝王輕瞥美人一眼,“齊夫人,你也想嫁給滕王?心悅他?”
盛熙顏差點驚得背過去,“不是,皇上明鑒……”
焦急的神情對上帝王寒涼的眸子,心虛的語無倫次。
滕王暗示道“熙顏,若是你做我的王妃,我去和鄂王談把將將放在咱們身邊教養。”
盛熙顏搖手道“滕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可。”
她自知這世上唯有眼前的九五之尊才能管的了鄂王府的家事,就比如今日,鄂王搶走孩子,滕王一點辦法沒有,可皇帝一出現,鄂王乖乖的把將將還給她。
玄翎威嚴道“依朕所知,女子若是在夫亡後改嫁,夫家血脈不能帶走,可對?”
盛熙顏點頭,正是分析了多種可能性的情況下,她才想出隻有逃跑這一條路可走。
滕王極力爭取道“皇上說的不錯,所以臣弟才求您能和鄂王交涉,他必然不會再強逼熙顏放下孩子。”
玄翎無情道“朕不是善人。”
滕王叩頭道“可您是天下之主,熙顏和孩子都是您的子民啊…”
“退下。”
帝王下了逐客令,滕王和盛熙顏叩頭起身要出去。
“不是你。”
二人回頭,玄翎冷眼注視盛熙顏,滕王會意出了門。
盛熙顏兩手在袖中惴惴不安,心中卻升起希望,皇帝留下她,一定還有彆的想法。
雖然現在鄂王把將將還給她,可皇帝走了呢?又被他搶去怎麼辦?這事需要天子一錘定音,鄂王府才不敢再亂來。
玄翎起身,戲謔道“夫人不似那日在宮中鎮定,這是乾了壞事的心虛。”
盛熙顏麵前赫然出現一堵密不透風的高牆,他比普通男子高大,七尺八寸,寬肩窄臀,腰際精乾。
“抬起頭來。”
她矜持抬眸,麵容宛若綺霞環伺裡綻放的芙蓉,肌膚緊致又吹彈可破,暈染著緋粉。
帶著我見猶憐的憂傷,對上帝王深不可測的眸光。
玄翎不由自主輕捏住她的下顎,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滿是凝酥般溫軟綿糯的觸感。
“齊夫人很急著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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