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意外的是,淑妃頗為善良地說“皇上,儲秀宮燒了,不如讓臣妾把盛妹妹和將將帶回鐘萃宮歇息吧?”
玄翎起身,吩咐道“把將將抱到景仁宮和公主一起玩幾日,等關雎宮整理好,再帶回去。”
端皇後立刻應承下來“如此甚好,盛充媛就隨本宮去景仁宮住幾日吧。”
“是,娘娘。”
盛熙顏站起身來,心想去景仁宮總比跟著淑妃去鐘萃宮要安全些。
玄翎走下台階,來到盛熙顏麵前,冷戾的臉上帶出和煦溫柔“今夜,你先隨朕去養心殿看看腳傷。”
他攔腰抱起她往外走,身後妃子們躬身道“恭送皇上。”
良妃打趣道“這幾年,皇上還從未抱過誰呢!人比人氣死人啊!”
嘉妃氣得踢了一腳旁邊的桌子,攥緊拳頭,怒不可遏。
敦淑容扶著端皇後小心的往外走,嘉妃諷刺道“敦淑容讓了主殿位置,怎麼今夜沒被皇上叫去養心殿侍寢呢?”
良妃笑說“彆急,過幾日皇上就會翻敦妹妹牌子了,敦妹妹出宮這幾個月,越發出落的百媚千嬌,下一個寵妃就是你哦,皇上也會抱你呢。”
“謝兩位姐姐的鼓勵,妹妹沒什麼大誌向,伺候好皇上和皇後娘娘就是妹妹最大的福氣了。”
敦淑容扶著端皇後上了鳳輦,嘉妃和良妃閒聊了兩句乘著采仗離開。
淑妃在殿內,還特意進去看了眼沈婉容,關切的交代宮婢仔細照顧好龍胎。
最後才離開昭純殿。
德妃回到長春宮,進了殿門,問掌事大宮女,“你猜今夜的火從何而來?”
“娘娘的意思這是人為縱火?”
德妃笑而不語,隻說“宮裡越來越熱鬨了,有人要扶搖而上,有人要昭昭成魔。”
“娘娘,咱們要不要和皇上說說?您當真要一直冷冷清清的度日嗎?”
德妃取下手上的護甲,她戴的不是金色護甲,而是顏色素雅的琺琅護甲,連個寶石都沒有鑲嵌。
“宮裡多的是查無實證的冤案,說與不說有何分彆?”
一歲夭折的皇兒,她根本不信是自然的死亡,必然是湯藥出了問題,不然看診的李太醫為何會消失不見?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孩兒,母妃一定會給你報仇
養心殿,西側寢殿裡。
酥油燈的照耀下,美人浴後嬌顏勝仙姝,肌膚如雪映紅珠。
帝王拿著黃色瓷罐,金勺取了一些藥膏,輕輕抹在手中握著的玉足腳心。
玉足纖巧如蓮,雪白中透著粉紅。
腳趾圓潤,宛若兩顆水靈澄澈的明珠。
觸手間柔軟而細滑。
草藥的香氣混合和美人沐浴後的香氣縈繞在龍榻上一方空間中,二人的眸光觸碰交織在一起。
盛熙顏的臉頰不自主桃之夭夭,麵賽芙蓉,豔美絕倫。
臉上的皮膚發燙,心想一定是因為腳熱才會臉紅。
玄武帝有個最大的特點,他話不多,可每回那深邃幽黑的眸光都讓盛熙顏心頭發麻。
玉足被他握在懷中,殿內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盛熙顏抿了唇,鼓足勇氣開口,“皇上,夜很深了您明早還要早朝,嬪妾伺候您歇息吧。”
他這樣凝視她,並沒有感覺到時間的飛逝。
二人躺下,盛熙顏給他蓋了一條黃色錦被,自己也取了一條。
思索要不要說沈婉容的事,他會信她的話嗎?多管閒事總不太好,可是不說,沈婉容被害了,一屍兩命也很可憐。
畢竟是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又一直對她和將將很照顧,還是說吧,問心無愧。
“顏顏有話說?”
玄翎側臥看她欲言又止,以為是想解釋白玉首飾的事。
盛熙顏往他麵前湊了湊,二人臉離的不到一掌距離,極為親近曖昧。
“皇上,嬪妾今日給沈婉容診脈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是什麼?”
盛熙顏仿佛要說一個大秘密,又挪動嬌軀往他麵前移了移,二人臉離得一指頭距離。
玄翎勾唇笑問“顏顏,你是不是想?”
盛熙顏根本就沒反應他的意思,爬起來湊近他耳邊低語道“皇上,嬪妾發現沈婉容的脈象似乎有錯亂,長此下去她有可能神誌不清,患上失心瘋。”
玄翎吃驚的問“那依你看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會不會是天生有這個毛病?”
盛熙顏思索說“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嬪妾所知像曼陀羅花,五石散這類,長期用會對人的精神和行為產生嚴重影響?。”
“她被人下了瘋藥?”
玄翎陷入沉思,“倘若沈婉容生下皇子,會被誰覬覦?顏顏,你說說看?”
“嬪妾說?嬪妾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