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彆亂想了,明日說不定皇上就來了,再說您還可以去養心殿啊。”
盛熙顏躺下,閉上眼睛,輕輕應了一聲。
花夏拉好幔帳,吹滅幾盞酥油燈出了內殿。
盛熙顏翻身,今天跳下溪渠磕到尾巴椎骨疼得厲害。
你為什麼不來給我揉揉啊……嗚嗚嗚。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流淚,有種失去所有的悲傷。
心一抽一抽,揪成一團,伴隨著隱隱針刺的痛楚。
到底為什麼這麼難受?
盛熙顏坐起來,抱著膝蓋,看向窗外。
他是皇帝嘛,忙完朝政,累了,所以先睡了,沒有來看你。
一定是這樣。
可是不對,自從那夜聽他說良師益友開始,他對她就變了,變得有距離感。
盛熙顏,你是留戀他的寵愛,現在少了一份親密,所以不適應了?
沒有一種覺醒是不痛苦的。
我不隻是要寵,還貪戀他的愛。
現在他雖然對我依舊很好,但是沒有了愛意,所以我才如此難受。
盛熙顏你是不是糊塗了?說過隻把皇上當主子,用真心對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入了她的心,
後知後覺。
在皇宮到底應不應該有愛情的存在?
如果她把心交出去,玄翎變心怎麼辦?
你怎麼敢要他的心?
他是皇帝,
他的身,他的心,
首先屬於江山社稷,
其次是正妻皇後,還有孩子們
養心殿後殿,龍榻之上。
玄翎翻來覆去,
快睡吧,你不該去看她。
你去了就會忍不住想抱她,
想親她,
想咬她的臉蛋,
想把臉埋入頸窩處吸她的味道。
然後呢?
你還想得到她,占有她的身子,占有她的心。
欲念一旦衝破牢籠,就會無休無停止。
她不願意,你就強迫她嗎?
顏顏,朕看不得你流淚,隻想讓你快樂的笑。
翌日,臨近正午時分,花夏進了內殿,還以為盛熙顏沒起來。
卻看到紗幔內,她坐著。
“娘娘?您是剛醒嗎?”
盛熙顏轉過臉,眼皮紅腫,兩個眼窩烏青,眼眶通紅。
“娘娘,您一夜沒睡吧?”
盛熙顏什麼也沒說,木木然躺下,拉上被子,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直睡到臨近天黑醒來,一醒來就說,
“給本宮梳妝,我要去養心殿和皇上說清楚。”
花夏欣喜道“娘娘,這樣記對了,什麼事說開了就好了,把你的心裡話告訴皇上。”
旁觀者清,她怎麼可能沒瞧出盛熙顏喜歡玄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