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跳下的男人非常魁梧,一襲夜行衣,儘管他極力掩飾麵容,可逃不過屋頂男子的銳利眼神。
“李峰,你這個叛徒!”
男子攥緊拳頭,他得馬上逃走。
隨之城堡裡跑出隊伍,和馬車侍衛接頭後,喊道“搜!馬上搜利箭從哪裡來的!”
侍衛們秘密護送李峰進了殘狼國城堡。
深夜裡,男子在街邊客棧房頂竄動,飛簷走壁如履平地,猶如一個敏捷的小獵豹。
他的輕功遠遠超過殘狼國侍衛搜查的速度,
到了一個街角,一輛馬拉車飛馳而過,
男子淩空躍起,仿佛一隻大鵬鳥般飛了下去,穩穩的落在了平板車的草垛上。
趕馬車的少年郎轉頭,皮膚黝黑,頭戴護耳皮帽,名叫鐵娃。
笑說“叔,我時間把握的準吧?”
“準,孺子可教也!”
男子聲音爽朗,取下頭上的護耳皮帽,露出烏黑的馬尾。
月光下,看出他生得眉清目秀,鼻若懸膽,唇線分明,下巴方正有力,麵頰線條流暢。
被黑色的兩撇胡子點綴著,更顯英氣。
唯獨右邊臉頰靠近耳朵處一道傷痕,是戰場的印記。
他的身材威猛,肩膀寬闊,像是用鐵石精心雕刻而成。
終於他找出了叛徒,
終於可以回京城去,
終於可以不負皇恩,
終於可以去見朝思暮想的妻子。
阿顏,夫君好想你啊。
齊宴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飽含著思念的汪洋大海,熠熠發光,全部都是他的阿顏。
馬車飛馳到了一條很深的河邊,
“走!”
“駕!”
鐵娃使勁一抽馬背,
緊隨齊宴,從馬車上縱身一跳竄入河裡。
猶如魚兒般遊的不見蹤影,不一會兒河麵恢複平靜。
當殘狼國的人還在搜尋刺客的時候,齊宴帶著鐵娃已經一路遊回了邊關沙駝鎮。
齊宴抓著河梆子跳出來,伸手給鐵娃,將他拉出河裡。
雖是夏天,可邊關風刮得呼呼呼,兩個人跺腳把身上的水抖落一些。
“跑起來,就不冷了!”
齊宴拍拍鐵娃,二人往山上跑。
速度之快,像兩陣疾風。
一炷香後,鐵娃跟不上了,喊道“叔,等等我啊!”
齊宴停下腳步,在半山腰等他。
蒙蒙月色下,他看到一株花朵,紫色的花瓣在風中輕搖。
小心翼翼地摘下來,放在手裡。
阿顏喜歡花兒,所以他也喜歡。
齊宴想到在王府二人采了許多鮮花,一起製香的情景。
他打下手,問東問西。
“阿顏,這是什麼花?
阿顏,這多費勁,我帶你去買香粉不就好了嗎?”
盛熙顏拿起一把香料,仔細地聞了聞,然後倒入一個石臼中,
撇嘴道“我要得是製作過程的快樂,你怎麼一點也不懂,哼!”
齊宴湊近,貪婪的嗅她衣領裡透出的香氣。
“阿顏身上的香味確實外麵買不到。”
盛熙顏搗他,嬌嫃道“沒臉沒皮!”
“夫君是個舞刀弄槍的粗人,讓娘子見笑了,日後你乾什麼我都陪著。”
兩人一起挑選香料、研磨、炮製和配伍,充滿濃情蜜意。
鐵娃問,“叔,你笑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