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行州,幫我照顧好她。”
他狠狠咬了咬牙,強忍著不再去看小臉蒼白的她,仿佛再多看一眼,心就會疼得更加厲害。
他決然轉身,大步朝著坡上走去,隻留下一個堅定的背影。
井行州心疼地望著懷中昏迷不醒的童米粒,用力抱緊了她,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他艱難地一步一步抱著童米粒往山上行進,每一步都飽含著對她的關懷與愛意。
同一時刻,安向宸與他們背道而馳。
他快步走向通往另一邊山腰平地的道路。
他深知,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讓童米粒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從山上下來的眾人,看到童米粒受傷,紛紛停下腳步,滿是關切地圍攏過來。
他們顧不得救援人員是否到來,焦急地跟在井行州身後,滿心擔憂著童米粒的狀況。
然而,譚穎慧卻對他人的死活毫不關心。
她獨自朝著山腰的平台飛奔而去,急切地衝向直升機前的大漢和祁司。
她的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求生欲望,大聲呼喊“求求你!求你把我也帶走吧!”
祁司恭敬地迎著安向宸坐到直升機的座艙上,不動聲色地朝身邊手下做了個手勢。
刹那間,一道槍聲響起。
往回走的眾人聽到槍聲,紛紛轉頭看去。
譚穎慧甜美的笑容瞬間凝固,白淨的額頭多出一個血窟窿。
鮮血從她頭上汩汩湧出,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她靜靜地躺在草地上,仿佛隻是安靜地睡著了。
可殘酷的事實是——她已經死去。
死在了安祀山山腰的青草地上。
若不是看到山下蔥蘢竹林裡出現一波屍群,山上的這些人,祁司一個都不會留。
“他們,真是幸運呢,你說對嗎?少主。”
坐在直升機裡的安向宸望著越來越遠的安祀山,沉默不語。
等我,粒粒。
妄圖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井行州抱著昏迷不醒的童米粒回到了山頂的寺廟。
他將她輕輕地放在由蒲團鋪成的簡易小床上。
權書燕和羅霄霄焦急地開始翻找能夠止血的藥品,期望能儘快止住她頭部的流血。
黎璿琪則小心翼翼地處理著童米粒頭上的傷口,然而,縱使經過長時間的努力,她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井行州緊緊地抱著她,內心被擔憂和不安填滿,隻覺得自己的心在不斷下沉。
時間緩緩流逝,童米粒始終沒有醒來。
大家圍坐在床邊,默默地守護著她,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與擔心。
他們不敢想象失去童米粒會是怎樣的結局。
隻能虔誠地祈禱她能早日恢複意識。
整個寺廟都被緊張的氣氛籠罩,每一個人都在期盼著奇跡降臨,希望童米粒能儘快從昏迷中醒來。
然而,現實卻讓他們愈發感到無助和恐懼。
夜幕降臨,大家心情沉重地圍坐在一起,一片沉默。
地上擺放著一些從食堂帶上來的簡單食物,可沒有人有胃口。
他們默默地吃著,心中充滿了憂慮和焦慮。
井行州坐在童米粒的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蒼白的臉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憂慮和痛苦,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班長,吃點東西吧?”黎璿琪輕聲說道,試圖打破這壓抑的氣氛。
但井行州沒有回應,隻是繼續凝視著童米粒,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入靈魂深處。
“是啊,行州,我們輪流守著米粒,你先去吃東西然後睡一會。”戴天睿接著說道。
井行州依舊沒有反應,他的思緒完全沉浸在對童米粒的關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