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宸開著越野車,在駛出珠海市的公路上風塵仆仆。
落日的餘暉如同夢幻的薄紗,輕柔地披在他冷白色的肌膚上,讓他那原本冷硬如刀削般的輪廓此刻竟也顯得有了幾分柔和的光暈。
越野車的引擎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響,仿佛是他急切心情的呐喊。
忽然,他的目光被右側綠湖邊那詭異而又驚心動魄的一幕吸引。
一群喪屍如同地獄的惡犬,聚集在岸邊,朝著湖麵瘋狂咆哮。
那猙獰的嘶吼聲尖銳而刺耳,仿佛能穿透靈魂,直抵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而當他的視線落在湖中心那艘隨波飄搖的小船上時,他的整個世界瞬間停止了轉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粒粒?她怎麼會在這?”安向宸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脆弱的琴弦,隨時可能斷裂消散。
他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眸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兩年了,整整兩年未曾相見,無數個日夜的思念與牽掛,竟在這樣一個充滿危險的場景下重逢。
他慌亂地急踩刹車,越野車在公路上劃出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
甚至顧不上熄滅車子的引擎,他便如離弦之箭般不顧一切地衝向湖邊。
春天的湖水依舊冰冷刺骨,寒意仿佛能瞬間穿透骨髓。
但他卻毫不猶豫地縱身跳進湖中,湖水濺起巨大而絢爛的水花,如同綻放的水晶之花。
此時,童米粒也悠悠轉醒。
當她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和岸上那些麵目猙獰、恐怖至極的喪屍。
恐懼如黑暗的潮水瞬間將她的整個身心淹沒。
“嗚嗚嗚……這是哪裡?”童米粒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流,奪眶而出。
她那如絲的長長秀發被風吹得淩亂不堪,像失去方向的黑色蝴蝶,在風中無助地飛舞。
安向宸心急如焚,他的心跳如同戰鼓,每一次跳動都為了更快地接近她。
他奮力地遊向小船,每一次劃水都帶著無儘的急切與渴望,仿佛這冰冷的湖水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喪屍們察覺到他的靠近,更加瘋狂地張牙舞爪,它們的嘶吼聲愈發淒厲,仿佛在向安向宸發出死亡的威脅。
終於,他遊到了船邊,一把緊緊抓住船舷,矯健地翻身上了船。
他連忙把童米粒小心翼翼地抱到身上,單手緊握著那把散發著寒光的刀。
安向宸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無比,仿佛來自地獄的戰神。
他轉身毫不猶豫地朝著岸邊的喪屍衝去,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堅毅的身影。
他的動作淩厲而果斷,刀光在夕陽下閃爍,如同一道道劃破黑暗的閃電。
每一擊都帶著必殺的決心,每一次揮刀都仿佛在譜寫一首戰歌。
數十隻喪屍在他的攻擊下紛紛倒下,血水如紅色的噴泉,染紅了湖邊的土地,也染紅了天邊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