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床後,井行州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童米粒,那眼神裡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永不磨滅。
童米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雙手擺弄著衣角,那衣角都快被她揉出了褶皺。
“你彆這樣一直盯著我看。”
井行州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的暖陽,能驅散一切陰霾。
他緩緩走近童米粒,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讓她不得不直視自己深情的目光。
“我看我自己的女朋友,怎麼看都看不夠。”
說著,他的額頭輕輕抵在童米粒的額頭上,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曖昧而又溫馨。
……
因為集市的那把雲龍紋的唐刀太重了,童米粒還是喜歡宣城的深青色唐刀。
重新握住這把唐刀的時候,她腦海裡又不可抑製地想起安向宸。
想起安祀山的寺廟,那古樸的建築在歲月的洗禮下依然莊嚴肅穆,寺廟的飛簷翹角在陽光的映照下投射出神秘的陰影。
想起他教她殺喪屍的技巧,他的動作乾淨利落,眼神堅定而專注,每一次揮刀都帶著決然的氣勢,仿佛能將一切阻礙都斬於刀下。
想起他溫暖的懷抱,那曾是她在恐懼時唯一的避風港,堅實而又令人安心。
童米粒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係著紅繩的小木牌,那上麵的平安符仿佛還殘留著安向宸的溫度。
她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思緒甩出腦海。
她緊咬下唇,眉頭微微蹙起,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那把深青色的唐刀。
她告誡自己,她和安向宸已經結束了。
如今,她有井行州就夠了。
童米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洗漱完的井行州走了過來,他敏銳地察覺到童米粒的情緒有些異樣。
“米粒,怎麼了?”井行州輕聲問道,目光中滿是關切。
他伸出手,輕輕撫平童米粒皺起的眉頭,另一隻手則溫柔地握住她的肩膀。
童米粒抬起頭,看著井行州溫柔的眼神,微微一笑,“沒什麼,隻是看到這把唐刀,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手指不自覺地撥弄著脖子上的紅繩。
井行州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不管過去如何,現在你有我。”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深情。
童米粒點了點頭,靠在井行州的懷裡。
井行州緊緊地擁著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他的下巴輕輕抵在童米粒的頭頂,雙臂用力,給予她最堅實的依靠。
……
而在相隔萬裡的魔都玄海市的一角,安向宸獨自站在高樓的頂端,望著遠方。
他那漂亮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手中把玩著那柄刻著龍紋的旋轉小刀。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小刀在他的指尖靈活地旋轉著,閃爍著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