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竹“……”
她提議去她的店裡，完全是因為程子陽店裡不方便，她又想快點兒把事情解決掉。
到了紙鋪，宋妙竹讓程子陽先在店裡等著，她去後堂窗底下，找出一個搪瓷的舊火盆出來。
把紅嫁衣和繡花鞋都放到火盆裡，還放了兩團助燃的酒精。
程子陽正要點火，宋妙竹攔住了她，去拿了一張紙，寫上了女鬼的生卒年月，一起放在了火盆裡。
“好了，可以燒了。”宋妙竹說“我們和她非親非故，此處又不是她的墓地，寫個名字比較準確。”
火焰很快把嫁衣和繡花鞋吞噬。
祝芳苓的陰宅和陽間這套衣服的聯係也在逐漸轉弱。
“大師，謝謝你！”
祝芳苓遙遙行了一禮，才消失在了火光中。
程子陽忽然問“宋大師，你這裡還有沒有紙錢什麼的？我想買點給她燒去，算是道個歉吧！”
“閣樓上還有。”宋妙竹讓他去挑了點。
趁著火還沒熄，又燒了許多元寶、金蓮過去。
程子陽沒有拿紙衣“宋大師，你這裡沒有古代款的紙衣嗎？”
他本來想燒幾件紙衣過去的，但是全是現代的款式，他覺得那位對男女大防看得這麼重的女鬼，大概不會喜歡。
“沒有。”宋妙竹倒是想做，但是還沒那個本事啊！
“你要想燒給人家燒衣服賠罪，不如買幾身漢服給燒過去。該怎麼燒，才能燒到她手裡去你自己也知道了。”
程子陽點了點頭，臨走時，還是沒忍住問“宋大師，收徒不？保證隨叫隨到，唯師父馬首是瞻，隻要能把您見鬼的本事教給我一二就好了。”
“……”宋妙竹“不收！”
她自己都還是個半吊子呢！收什麼徒弟？
見程子陽低下了頭，宋妙竹看在他是個非常省心的鄰居的份兒上，提醒了他一句
“你要是想見鬼，沒必要非跟著我學，我自己都還在學習呢，你去學一門手工技藝就好了。”
程子陽驚訝的抬起頭“手工技藝？我知道了！謝謝大師！你等我的好消息！”
程子陽像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
“？？？”這家夥知道什麼了就知道了？
宋妙竹無奈地搖了搖頭，關上了紙鋪的門，檢查了一下櫥窗處的窗簾，確認都關好後，才衝店裡說“出來吧！”
一時間，櫃台後、貨架夾縫裡、桌子下，都鑽出了小紙人。
紙鋪裡一下子就熱鬨了起來。
“去把鬼鋪倉庫裡的每種品級的元寶和金蓮花都搬一點出來。”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李隊長他們怕是要來了。
“嗯……樓上剩的不入品紙紮也都搬樓下的貨架上來吧！從門口的貨架開始擺，不用留貨架放副食品了。”
反正她進貨去陰間賣的事兒，已經在靈調局那邊過明路了，現在進貨點也放到豬場倉庫，就連大額代購訂單，她也和鎮上的快遞點合作，讓都送到豬場倉庫去了。
紙鋪這邊就不需要再用小賣部來遮掩了貨物去處的事兒了。
繼續在這邊開小賣部，不麻煩吳老板多跑一趟，就得讓小紙人把小賣部的貨從倉庫那邊搬過來。
無論是哪種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