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刑?
怎麼處刑?
玩家們看著被架起來的那個病人npc麵露震驚。
所以……剛才的電擊行為,竟然還算不上是懲罰嗎?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一個帶血的鐵架子被抬上了餐桌,幾個護工手腳十分麻利地把那個病人捆在了那個鐵架子上。緊接著,一台仿佛抽水機模樣的機器被推了過來,妮娜小姐伸手接過了護工寄過來的一根長長的白色橡膠管子。
那根白色管子大約手指粗細,一端連接在機器上,另一端連接的則是一根尖尖的、大約筷子粗細的銀色針頭。
妮娜小姐一手抓著那根針頭,一手毫不客氣地抓住了那個病人的脖子,隨著銀光一閃,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劃過弧線,尖銳的針管就整根沒入了那個病人的脖子中。
那病人的身體猛地一抽搐,眼皮輕輕開始顫動。沒等他睜開眼,妮娜小姐就揮了揮手,站在機器旁邊的護工就打開了機器上的開關。
“隆隆……”的機器運作聲開始在食堂內回蕩,白色的橡膠管子從針管處開始,一點一點被“染”成紅色。
“啊啊啊啊啊——”那病人發出了猛烈的哀嚎,整個人開始不斷扭動掙紮著,似乎是想擺脫脖子上的“吸血蛭”。可偏偏,他的身體被緊緊固定在了鐵架子上,隻能十分小範圍地蠕動著,根本無濟於事,隻能用力地擺著腦袋。
隻是才剛擺了兩下,旁邊的兩個護工就圍了過來,伸手緊緊地將他的腦袋按在了鐵架子上,讓他一動也不能動,連想靠掙紮聊勝於無地緩解一下疼痛都做不到。
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玩家們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不僅僅是對那個病人的折磨,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也不亞於是一場酷刑。哪怕知道上麵的那個並不是玩家,隻是副本裡的一個npc,但不少老玩家還是十分感同身受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而心理狀態沒那麼好的新人——石心宜同學,已經開始兩眼發直了。接二連三的刺激,她整個人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在她身旁撐著她身體的冉燕不斷地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但是對方始終沒有給出一點回應。
但是,和眾玩家反應相反的,則是其他的病人npc。
他們不但不害怕,還十分激動地圍了上去。就好像在看一場稀罕的熱鬨一樣,他們一層層地、以那張餐桌為圓心,將“處刑台”圍了起來,一個個都伸長著脖子,滿眼熱切地緊緊盯著鐵架子上的病人。
薄異十分懷疑如果不是有“療養院內不能大聲喧嘩”的禁令,他們是不是還想歡呼和鼓掌……
被處刑的病人已經徹底沒有了生息,但是那根已經變成紅色的橡膠管子卻還在源源不斷地抽取著血液;機器後麵的儲“水”瓶,也已經積蓄了一半的水位。
就在薄異以為這場鬨劇要等這位npc的血完全被抽乾才能結束的時候,正在專注“行刑”的妮娜小姐卻忽然抬起了頭,忙著固定那個病人的護工們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齊刷刷地跟著抬頭看去。
薄異下意識地順著他們抬頭的方向看去——
視線的儘頭是一口鐘。
並且根據那口鐘的顯示,時間已經快到19:00點了……
薄異瞬間反應了過來為什麼妮娜小姐和護工們會是現在這個反應——要到日程表上的那個“統一活動”的時間了。
果然,在掃了一眼時鐘過後,妮娜小姐跳下了桌子。
“已經到時間了……”她走到了病人們的麵前,拍了拍手,“都排好隊,我們要去下一個地點了……”
守著機器的護工也關掉了正在運作的機器,上前維持排隊的紀律。
玩家們一頭霧水地排在了那些病人的身後,然後又一頭霧水地跟著隊伍往食堂外麵走。他們倒是有心向那些病人npc打聽消息,可那些病人卻像是完全聽不到他們說話一樣,隻是帶著一種隱隱的興奮,腳步不停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