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照師父的吩咐去拜訪一下，為什麼，為什麼就發生了這種事啊！
好可怕…
我想回家…
媽媽…我不想當醫生了…
“彆怕，有我呢。”
雲歡…雲歡…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堅持不住了…
我想放棄了…
我好累…
我好想，好想睡一覺啊…
“醒醒…醒醒！”
誰？
“還好，還有意識。”
有點熟悉…
“這麼多血…我記得…對，沒錯，彆緊張…”
我到底是，在哪聽過這個聲音呢？
“先將舊繃帶拆了…”
“然後…”
“哧——！”
對了…
是那個…
是那個人吧？
在h都偶然遇見的…
像是天神下凡的…
女孩。
一身白衣，陽光下…就像是真正的天使一樣…
“醒，醒了！”
一聲驚喜的呼喊，讓蘇傾泉的意識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恍惚的睜開眼睛，腦海內的天使漸漸與麵前的人重合…
重合不上。
麵前的人臟兮兮的，臉上滿是血汙。
皮膚破破爛爛、眼睛上還有很嚴重的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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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還缺了一顆。
與記憶裡那位如天使一般的女孩，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didn"texpect，thatanoutyanlikeyou，uldreallysaveher”
忽然，四周傳來了有些沙啞低迷的聲音。
“…youan,areyouadoctor?scethat"sthecase,hydidn"tyousaveher!”
“shealostdied！”
麵前的女子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快速回頭質問道。
因為神誌尚且沒有完全清楚，蘇傾泉隻能意識到，他們似乎是在說英語，但她實在聽不太懂究竟是什麼意思。
“嗬嗬嗬…”那沙啞的聲音忽得笑了兩聲，“傑拉爾德教授，已經救不了任何人了。”
他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女子皺著眉，還想爭辯什麼，就在這時，蘇傾泉忽然抓住了女子放在她的身上尚未離開的手。
“謝…謝…”蘇傾泉拚儘力氣，喊道。
“你先彆說話…”女子不再與那人爭辯，將蘇傾泉抱在腿上，看著蘇傾泉的眼睛。
她笑了“幸好，幸好…我學的東西都沒有白費…”
她似乎透過懷裡的自己，看著另一個人。
說著說著，女子的眼睛忽然模糊了。
淚水滴落在了她的臉上，並不涼。
“對不起…對不起…”女子擦起自己的眼淚，卻根本擦不完，“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她臉上的血汙更臟了。
眼睛，也更腫了。
蘇傾泉好似悟到了什麼。
原來。
天使。
也是會害怕的嗎？
她再次伸出了手。
“彆…怕。”
“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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