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下樓時發現,安陽王和聞景如他所料,早已經不在雅間喝酒。
以他們的心性,早已按耐不住,抱著美人回了房間。
雲起勾唇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一旁小二快步走過來低頭對著她說道
“將軍怎的這麼快就出來了?安陽王和二小姐才剛上去…您要不”
雲起打斷道
“無妨,讓他們好好享受吧,我有事還要先行一步。”
小二點頭道
“那…小的送您出去…”
雲起沒急著離開,轉頭對著小二厲聲道
“先不急!去你們櫃台,我要看看,我的賬麵上記了多少錢…”
小二一愣,沒明白雲起的意思,討好的說道
“將軍,您可是我們的貴客,賬目哪能勞您煩心,您先玩,等年關我們親自送到您府上…”
雲起直接冷冷的打斷道
“怎麼?我說的不夠清楚?我要看賬目?”
小二這才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鐵青,垂頭不再說話,默默在前麵帶路。
到了櫃台,小二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個,離將軍要看她的賬目…”
櫃台裡一個中年女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訕笑著點了點頭,蹲下到櫃子下麵翻找起來。
片刻才起身,拿出一個賬本,顫顫巍巍遞了過來。
雲起二話沒說接了過來,直接翻開
裡麵零零散散是離央消費的記錄…
她越看表情越是難看,眉毛不悅的擰到了一處。
賬房和小二都有些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大氣不敢出。
雲起翻完啪的一聲合住,兩個人不禁抖了一下。
雲起聲音冷硬
“怎的,我在家休養的日子,在你們煙柳閣也有花費?莫不是我還能分身了不成?你們是在耍我?”
雲起微微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用儘全力一掌拍在了櫃台之上。
隨著哢嚓一聲巨響,台麵裂開,一側坍塌,東西落了一地。
櫃台旁所有人都呼啦跪了一地,嚇得顫著身子,不住的磕頭。
賬房的女人,低聲說道
“將軍,那…那幾日,安陽王與聞二小姐,還有幾個客官一同來的,我們煙柳閣,每筆賬目都是清清楚楚,斷然不敢胡亂記賬的。”
雲起冷冷一哼說道
“既然,你也說了,安陽王與聞景帶人來玩,怎麼賬目記在我頭上?莫不是安陽王和聞家二小姐,窮到付不起賬,要靠我將軍府包養著?”
眾人嚇得身子壓的更低了,一個小二帶著哭腔喃喃道
“將…將軍,您之前說…說…他二位與您是至交,賬都記在您身上…”
雲起冷笑了起來,笑聲陰森恐怖,讓眾人覺得脊背發涼
“至交?枉我拿他二人當做朋友,我重病臥床,他二人倒是瀟灑,照舊來此玩樂,還帶著人揮霍。我才剛痊愈,又急不可耐帶我來尋歡作樂,為他們買單,我不發飆,真拿我離央當成軟弱可欺的了?”
眾人連忙叩首,齊聲道
“不敢…小的不敢…”
見達到了威懾的效果,雲起這才冷聲道
“話我隻說一次!把你們的賬給我好好算清楚!誰花的錢,就去給我找誰要,我之前欠下的賬,給我一筆一筆列清楚拿來我過目,錢我會讓府上一次給你們結清,絕不拖欠,至於其他的…你們自己處理清楚!”
眾人忙不迭的點頭稱是,雲起抬腳準備往外走,想起了什麼,轉頭說道
“還有!今日的酒宴,是安陽王請我來做客。而進入花房,也是你們花魁幾次三番邀我相見,我可連他……一根指頭都沒碰過,彆又給我算些莫須有的賬!”
雲起說完一甩袖子,瀟灑離去。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滿臉驚訝。
誰不知以前這離將軍與安陽王和聞二小姐玩的最是要好,對他們更是十分大方。
而花魁柳欒青更是備受將軍寵愛,今日,將軍這是怎麼了?
雲起回到府裡,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朝自己的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