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鬱悶至極,鐘月回孤注一擲的爭到頭功原來就為了當自己的側夫,讓自己給他解毒。
估計在鐘月回的認知裡麵,離央本就風流好色,加上他姿色也算得不錯,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離央沒道理要拒絕。
而且一般的女人與他結合,難保不會死在他的身邊。
隻有離央,強悍異常,武力驚人,或許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結果!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白山元君,離央更是不為所動。
難怪,他那日表情落寞,憂鬱且哀傷,因為他知道自己快毒發了,孤注一擲的下了賭注,沒想到全盤皆輸。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一次,所以才會有那樣悲傷又帶著自嘲的表情。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給雲起說過這些,也不曾向她解釋,更沒有卑微的央求雲起救他。
雲起歎了口氣,說不上自己什麼感覺。
白山元君轉頭盯著雲起的表情,沒有說話。
他幾步走上前,大夫此時已經號完脈跟福伯說著病情,表情很凝重,止不住的搖頭。
白山元君看著福伯說道
“福伯,你帶著大夫出去準備藥吧,我給他看看。”
福伯有些驚訝,不知道白山元君竟然還能看病。
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雲起,雲頭,福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領著大夫走了出去,並帶上了房門。
白山元君坐在床側,將鐘月回一把拽了起來,他的動作不算輕柔,鐘月回整個人如一隻待宰的小羊被拽了起來。
白山元君將他背朝自己,一掌衝著他的後脊梁拍了上去,力量之猛在他的背上發出一聲悶響。
鐘月回原本蒼白的臉色,開始慢慢變紅,似乎是在沸水中蒸騰。
臉上開始有密密的汗珠滑落,滴滴答答落在了錦被上,打濕了一片。
緊接著他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一下趴在床邊,哇的一聲吐了一大灘水。
雲起眼睜睜的看著那灘水的表麵,慢慢結上了一層白霜,像是低溫下即將冰凍的反應。
雲起的瞳孔狠狠地縮緊,難怪,跟他同房的女人,很快就會暴斃。
這樣的寒毒在女性的體內,一定是致命的程度。
雲起蹙了蹙眉問道
“他這麼強的寒毒,以後恐怕很難有孩子吧?”
白山元君突然轉過頭看他,一臉的莫名其妙,顯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個。
雲起聳了聳肩,有些尷尬的解釋
“我就是覺得,如果陰陽雙修是靠精氣排毒,那此毒溫度這麼低,小蝌蚪恐怕不能生存”
白山元君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雲起,有些嫌棄的擰著眉說道
“過來幫忙,你在這研究起人體科學了?”
雲起訕笑了一聲,趕緊走了過來扶住癱軟的鐘月回。
鐘月回微微動了一下,慢慢張開了眼睛,卻還沒有完全蘇醒。
他恍惚間看見了離央的臉,那雙金棕色的眸子就那麼盯著他
鐘月回渾身沒有力氣,似乎拚儘全力,才能撐著眼皮不落下,他目光看進雲起的眸底。
雲起看著他那深潭般的眼睛,不似以往的淡漠寂寥,此時,帶著一絲痛苦和乞求,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