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還在沉思之前的事情,似乎想從各個細節處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不知道坐了多久,就聽到外麵的家丁跑了進來,對著方南修說道
“將軍,劉尚的親信已經帶來了,在書房”
方南修回過神,點了點頭,起身朝著書房走去。
他走進去時,正看見兩個男人站在門口,都低著頭,顯得有些緊張。
方南修走進來,家丁立刻識趣的將書房的大門關上,隨著吧嗒一聲。
房門緊閉,兩個人更加緊張了起來,微微打了個寒顫,有些瑟縮。
方南修坐在桌案之後,抬起頭,表情嚴肅陰沉,兩個男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隻聽方南修渾厚的嗓音響起
“坐!怕什麼?”
兩個男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隻能顫顫巍巍走到了椅子旁坐下
“劉中領此次龍川穀一戰,立了奇功,卻不想命隕於此,那群賊人窮追不舍,勢要將他殺之後快,我也是憤慨非常,覺得事有蹊蹺,我想問問你二位,劉中領在朱雀國的耳目你可知道叫什麼?他們是何身份?”
劉尚的兩個親信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說道
“回將軍,此次戰役,劉中領可謂是殫儘竭慮,隻求為國為主效力,沒成想最後落得這樣慘死的下場,我們也是痛心疾首。您說的眼線,我們之前有所耳聞,說是一對兄弟,在離央那女人身邊陪床,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
方南修聽聞此,微微擰了擰眉,離央的陪床?
他隨即繼續問道
“你們可知這兩兄弟的名字?什麼身份?”
另外一個男人想了想,一拍大腿說道
“我想起來了,經常與劉中領聯係的叫齊玉!他還有個弟弟叫懷玉!這倆人是什麼身份,我就不知道了,隻是劉中領說過,這兩兄弟有些把柄在他手裡,所以,一定會乖乖聽話。”
男人頓了頓,看著方南修淩厲的目光,繼續道
“但是,劉中領並未跟任何人提及把柄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所以…我們也不得而知。”
方南修的目光又深沉了一分,如果是這樣,一切就說的通了。
劉尚一定是威逼這兩兄弟成為他的眼線,潛伏在離央的身邊。
而他們之間並無同僚情誼,當然也不忠誠。
劉尚隻是用把柄要挾兩人就範,這也就能理解,為什麼他們要殺劉尚了。
方南修勾唇一笑,心思一轉,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二位辛苦,剩餘的事情,我自會調查,給劉中領一個交代,你二位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兩個人哪裡知道方南修的真實想法,隻當他為了中領將的事情,如此掛心。
當真是有情有義的豪傑,自是心中多了幾分感動。
兩個人又一番吹噓和奉承,最後才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方南修見兩人離開,招呼了一聲,管家走了進來,看他的臉色,走到了身側附耳去聽。
聽罷,已是明白了將軍的意思,點頭道
“將軍放心,小的這就去查。”
朱雀國內,清晨的天空還帶著些許淡藍,幾縷晨光從厚重的雲層間悄然灑下,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
將軍府前的大道靜悄悄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濕潤的涼意。
雲起與白山元君站在府門前,馬匹已經備好,行囊也係得穩妥。
雖然天才蒙蒙亮,但是大家還是出來送行,眼神都有些不舍。
那瘦小的老頭福伯,站在那扁著嘴,偷偷抹著眼淚,低聲道
“將軍,你這才回來沒幾天,又要出去,你不在,老奴心裡空落落的”
雲起微微一笑,看著福伯有點花白的頭發,心裡感動,走上前,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福伯,我不過幾天也就回來了,這次宮裡事情鬨得大,陛下派我去調查,我也不能不去啊,回來給你們帶點新鮮玩意,我的好管家,我不在,還得勞煩你替我把一大家子照顧好啊。”
福伯聞言,咬著牙,眼眶發紅,點了點頭算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