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微微一愣,腳步果然放緩了下來,轉身看去。
隻見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押著白山元君,一柄刀抵在腹部,一柄刀抵在脖頸上。
雲起沒有過度慌張,隻是擰著眉,死死盯著白山元君。
她知道白山元君不會死,也不會有事,但她現在想知道白山元君希望她怎麼做…
白山元君與她四目相對,眼神深邃,卻並無雲起想要的答案。
白山元君故意不反抗,故意不掙紮,故意受製於人,成為把柄。
他隻要動動手指,這些人不是問題,更不是威脅。
可他知道,以後雲起麵對的危險和情況會很多,如果自己不在她身邊,如果有自己也無法掌控的情況,那麼她到底該怎麼辦?
所以他故意不動,他想看看雲起到底會怎麼做!
兩個男人見雲起沒有動作,手裡的刀直接朝前又送了一點。
刀刃鋒利的切口,還是劃開了白山元君的皮膚,隻見鮮血彙聚成一流,流淌了下來。
雲起的拳頭慢慢攥緊,神情陰鬱,她高聲喊道
“住手!”
一個男人麵上一喜,對著雲起挑眉道
“把劍扔了,把衣服脫光!不然我弄死他!”
雲起歎了口氣,看著白山元君,心底有些疑惑,這兩個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為什麼不反抗呢?
他到底在等什麼?
雲起沒有回答,也沒動,她目光灼灼的盯著白山元君,期待他有所反應,大展神威,把這些垃圾踩在地上。
可白山元君卻真的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男子,沒有反抗。
雲起牙關緊咬,她不願意聽這些雜碎的指使,可她也沒法冒險一賭,賭白山元君被他們捅成篩子也死不了。
萬一…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兩個男人見雲起沒動,一個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直接將抵在白山元君腰上的刀一下刺入了他的側腹。
白山元君表情無波,隻悶哼了一聲,鮮血順著他的衣服流淌染出大片豔麗的血色。
有鮮血順著他的嘴角開始滑落,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雲起一口牙幾乎咬碎,她憤憤的將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開始脫身上的外衣。
她把白山元君借給她的外袍脫下來,直接朝著兩個男人甩了出去。
寬大的外袍像是一層白紗展開,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雲起仿若彈起的雄獅,撲了上去,一腳將白山元君身側的一個男人踹翻在地,緊接著衝上前。
一手握住另一個男人頂在白山元君脖子上的長刀,避免他直接割斷白山元君的喉嚨,一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那男人見雲起身手如此敏捷,也是一驚,兩人都開始不斷發力。
依靠蠻力進行拉扯…可很明顯他低估了雲起的力氣。
雲起一雙金棕色的眸子中滿是憤怒和殺意,她一雙鐵鉗般的大掌,死死扼住那男人的喉嚨,離央本就力大無窮。
雲起第一次如這般殺紅了眼,她幾乎使出了全力,她本無心殺人,也答應過白山元君不濫殺無辜。
可她向來不是善茬,一而再再而三踐踏她的底線,那這個人必須死。
雲起喉嚨中爆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似是野獸的咆哮,她手臂和脖子上青筋暴起,她大掌不斷地縮緊。
那男人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衝擊著他的咽喉,隨著一點點縮緊。
他被掐的直接無法呼吸,隻能雙腿不斷亂蹬,口水亂溢,眼球突出,眼睛也不受控製的上翻。
雲起咬牙切齒,從牙縫中爆發出怒吼
“你他媽的,必須死!”
隨著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男人直接被雲起生生掐斷了脖子。
頭一歪,再也沒了呼吸。
雲起此時心中的怒火和殺意,就像是翻湧的巨浪,幾乎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將男人的屍體甩在一邊,轉而盯著地上捂住腹部滿臉驚恐的另一個男人。
她一步步朝前逼近
那種懲處惡人,報複他人的感覺,竟然隱隱帶著一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