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其弱點對其進行反製!
他那顆滾燙的心雀躍跳動著,表情卻淡定自若,堅定地看著眼前兩人。而方圓與安然顯然也被方正的言語所震驚了,臉上寫滿了驚奇,似乎在訴說著他們的難以置信。
不過仔細想想也並非不可,利用地下室那女鬼所忌憚的東西再加上她對安然的恐懼這層因素,說不定真能反製這女鬼甚至斬殺她!
"也許……我們真的可以做到。"方圓緩緩說道,他仔細衡量後認同了方正的計劃。這計劃的確可行,而且成功的概率似乎還不小!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要做一些準備。"方正手托下巴,冷靜說道,"我們不僅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同時還要準備些後手。要是這女鬼真的拚的連命都不要了,事情就不好了……"
他回憶起曾經看過的一本書裡寫到,野外的野獸在被獵人給予致命一擊時往往會殊死一搏,拚個兩敗俱傷,而有經驗的獵人在射傷野獸後會避開與其正麵交鋒,等其血流過度陷入昏厥時才出手。
同這女鬼爭鬥,要學會給她希望,一旦她有了希望往往不會想去付出太多的代價,於是她便猶豫不決,在這個過程裡與她反複拉扯,最後自有天道誅殺她。
況且,如果事情另有變數,那可就糟了……
方正向遠方眺望,刺眼的光線如同一顆顆針線般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他用力去揉自己的雙眼嘗試看清卻怎樣也做不到。這一切的背後,似乎有著他看不見的東西,也許這便是變數。
是那鋼鐵廠的煉魂師嗎?也許需要去會會他了。
方正不喜歡這種有事情脫離其掌控,被彆人決定生死的感覺,在心裡沒底之前,他不會直接像個無頭蒼蠅似的直接一股腦莽上去。
方正看著兩人說道,"我們要做足充足的準備,以防萬一。要知道即便我們掌握了這女鬼的弱點,她也還是我們無法正麵匹敵的存在。我們不能再多死一個人了……"
安然點頭,顯然也回想起昨晚國平大爺的淒慘死狀,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本來可以安享晚年的……
"在有極大的把握之前,我們不能去冒險,儘量去限製住這女鬼即可。隻要拖到福爺回來,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方正安慰道,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佳策略,如果冒險去誅殺女鬼,說不定會被其殊死一搏而反殺掉,甚至讓整個村子都陷入危險中。
方正從屋子裡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然後坐在大樹下,拿起筆迅速地在紙上寫著什麼。
方圓和安然不禁好奇地向紙上看過去。
糯米、生薑、朱砂、雞血……
方正迅速寫完了材料,見二人疑惑,便解釋道"曾經我在私下詢問過"神人大爺"關於鬼的事情,他告訴我說,鬼雖然是不死之身,但也仍然會有懼怕的東西。比如一種叫做——鬼見愁符的東西。"
"準備好這些材料,將其碾磨成粉末狀製成墨,再在黃紙上用這墨刻畫上特殊圖案,就能製成一張"鬼見愁符"。"
《神秘學筆記》裡提到,這種"鬼見愁符"是"求知者"在以前紀元與一個隱秘的道士組織交換來的符籙之一。
"求知者"底下低階超凡者眾多,而他們在做任務時難免會遇到"鬼",一般利用自己的手段可以嚇退那些家夥,可難免會出意外。而這"鬼見愁符"所需材料都是日常用品,製作起來也比較簡單,雖然對"鬼"傷害不是很高,但也是一種比較有效的符籙了。
《神秘學筆記》裡則清楚地記載了這符籙的製作方法,包括"符籙學"最重要的部分"符紋"也清晰地記載了,想必隻要按照上麵的指示製作,一定可以煉製成功,而這"鬼見愁符"也將成為他們的底牌之一。
"安然,你和元寶一起在村子裡搜索這些材料,如果有需要的話,就去找大爺爺他們,他們會幫忙的。"
"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呃……我準備去村子附近找找,看看會不會真的有能創造出這女鬼的"超凡物品"存在。雖然我個人覺得不是很有可能,但還是要排除一下的。"方正摸了摸鼻子,慢吞吞說道。
他說謊了,他並不是去找那"超凡物品",他根本不信那東西會存在。此行的目的是鋼鐵廠,他要獨自前往鋼鐵廠找到那個"煉魂師"!
兩人雖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那好吧,我們下午四點在這裡集合吧。你要注意點時間,野外可聽不到鐘聲。"
方正點了點頭,然後收拾好東西出發了。
在他身後,安然和方圓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天際邊。安然緊縮眉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晌午的太陽懸掛在高空,夏蟬狂歌,似與天公抱怨天氣的炎熱,小路旁五彩斑斕的花如同海洋般洶湧澎湃。連綿起伏高山的小路上,一個少年正在趕路,正是前往鋼鐵廠的方正。
清風徐來,吹拂起他耳旁的發絲,這時他才駐足停歇下來。也許是這天氣太熱,也許是這風景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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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身後熟悉甜美的女聲傳來,他瞳孔放大,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他轉身,果然看到了她——安然。
在烈日下,他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被曬得出現幻覺了。可是眼前那少女的身影毫無改變,這時他才接受了事實,看來有些事情瞞不住了。
"喂——方正,你不是在找那件"超凡物品"吧。"安然看著眼前清秀的少年,質疑道。
"你一直跟到這裡嗎?"方正苦笑,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被發現了。
"你說你在村子附近找東西的時候,你心虛地摸自己的鼻子,你還記得嗎?"安然渾身被汗水浸透,以她的體力想跟上方正的腳步顯然吃了一番苦頭。
"那個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你了。我跟了你一段距離,我發現你好像並不是在村子附近找東西,而是有目的地似的一直往前走。直到到了這裡,我才敢確定。"
"方正,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嗎?"
方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許久之後,才緩緩張嘴,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不是嗎?"
的確,相比於方正,安然身上有更多的秘密,可是方正尊重她、理解她,所以從不過問。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能尊重你,難道你不該尊重我嗎?
"我知道,方正。我不是一定要你把你的秘密告訴我,我隻是擔心你。"
"我知道你是那種會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人,就算遇到了危險,你也不會告訴我們。可是這樣不也很不公平嗎?憑什麼你可以自作主張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就自己背負一切。"
方正沉默。的確,安然說的是對的,他自以為自己守護了他們,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一個人是在愚昧中死去好,還是努力掙紮死去好呢?何況,他們一起努力說不定誰都不會死。說白了,自己就是害怕,害怕結局是最壞的結果,害怕自己珍視的人死去。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安然看方正愣在原地,就上前拉住了他,笑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交換秘密怎麼樣?"
交換秘密,小孩子才這樣吧。方正心裡吐槽,可是臉上卻逐漸紅了起來,像一顆櫻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