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黑紫色的液體有古怪。"方正指著那桌腳說道,順著那手指的方向,安然兩人自然看到了那詭異的場景。
而在地上的那些死掉了的紫色蛆蟲大部分化為了光點飄散而走,儘管有紫色蛆蟲爆裂開,紫黑色的液體飛濺一地,而這速度卻遠不及它們消逝的速度。
"這液體究竟是什麼東西?"兩人都不禁微微張口,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不知道,你們說這液體會不會是從那黑匣子裡流出來的。"方正摸著下巴,略微思索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而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木桌上的最神秘的黑匣子。那股來自內心深處極度的戰栗又傳來,絲絲哭泣聲忽遠忽近,隨後又變成怪物的巨吼,像是有一萬隻蠕蟲爬進他的耳朵裡麵嘶咬一般。
眼睛則像是在太陽最烈的時候直視太陽一樣火辣辣的疼,單單隻是注視,就感覺到頭暈目眩、身體不適。方正急忙把眼睛向其他地方移去,隨後囑咐二人道"不要直視這黑匣子!"
過了好一會兒後,眼睛上和耳朵的痛覺才消逝。而方正三人早已經汗流浹背了,他們麵麵相覷,那股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絲毫沒退卻,身體本能地呼喚他們——退去!退去!
"看來這黑匣子裡裝的肯定不一般了,那女鬼多半就是覬覦這東西了。"安然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顯然也不好受。
"嗯,可是她不應該直接帶走這東西嗎?"方圓不解。
這不解也是方正心中的不解,如果她真是為這東西而來的話,在他們進來之前,這黑匣子就應該被帶走或者打開了。
也許她打不開?或者有什麼原因讓她根本無法觸碰這黑匣子?就像我們一樣,一靠近就會產生這樣的不適。
不過,當下最麻煩的事情還當屬如何去檢查這東西了,難不成不去看它,隻用手去觸摸不成?可是觸摸會不會也會有什麼負麵效果?
福爺是怎麼做的?他是怎樣去避免這種負麵影響的?
"要不先看看那張圖紙?說不定會有線索。"方圓提議道。
"有道理,也許上麵會有線索。"安然說道,方正也點點頭。
隨後三人走到方桌旁,此時不去關注那黑匣子,不適感已經失去七七八八。方正伸手抓住了圖紙的一角,將其從黑匣子下拉拽了出來,顯現出其全貌。
這張焦黃色的圖紙足足有一個人的胸脯那麼大。上麵畫著若乾粗細均勻的流線,一些地方還寫著一些文字。流線曲折迂回大多都封閉繞回,而仔細觀察,就會驚人地發現這圖紙上刻畫的正是太齊村一帶的地形圖!
太齊村的家家戶戶在圖紙上被用三角形做了標記,西北方向的教堂則被做了方形標記,下麵赫然寫著"教堂"兩個稷果字,北方是田園也被標注了下來,太齊村的東北方向,也是整張圖紙的中心處,一個橢圓刻畫在那裡,而方正一眼就看出那正是幾日前去過的——方家塚。
方家塚的位置,則赫然寫著——
"還魂?"
"複活?"
"計劃,第五紀元,807年7月9日。"
還魂?難道是讓魂從魂界歸來嗎?可魂散不是不可逆的嗎,這種逆天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複活?複活誰?難不成是方玲阿姨?可人死怎麼可能複活?難不成是複活什麼隱秘的存在嗎?
邪神?
難不成是邪神?這麼多的超凡物品,和這麼多的材料,會不會是為了一個龐大的儀式?
三人一時間啞口無言,想的不儘相同。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福爺他並不簡單。
可是這麼多年的經曆卻曆曆在目,他的付出,他那樣親切,從不擺架子,難不成都是假的?還有他帶孩子們進城,遭受冷眼,卻還激勵我們,這也是假的?即便開始是假的,這麼多年難道連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不可能!絕無可能!
往好了想,即便他信仰邪神,那又如何?他信仰上帝,那又如何?這不過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知道這些會傷害到我們,所以把這些危險的東西放在地下室裡,目的就是保護我們。
他做的一切,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太齊村,我們又憑什麼去質疑他?即便他舉行儀式,想要複活自己的愛人,這也不是人之常情嗎?
"福爺……他想要複活誰呢?方玲阿姨嗎?"方圓打破了寂靜,他也久久無法平複。他原以為福爺隻是一個普通的富商,沒想到牽扯到這麼多。
"應該是吧。方玲阿姨去世的那天,福叔守了一整天,頭發一夜全白。"安然說道。
"方玲阿姨是怎麼去世的?會不會和超凡力量有關?"方正疑惑問道,也許正是方玲阿姨死於超凡力量,才讓福爺產生了這樣還魂複活的想法。
"不,不是。方玲阿姨死於病痛,和超凡無關。"安然歎息道,"方玲阿姨年輕時,是城市裡的一名女工,從那時候起,肺部就一直不好。"
方正也歎了一口氣,因為大多數工人都是這樣的命運。工廠裡的環境很差,工人們呼吸著廢氣,喝的也是汙染的水,身體垮掉也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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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像父親這樣死在工廠裡的人也不計其數。可工人們不去工廠裡又能去做什麼呢?他們大多都沒有其他本領除了力氣,回家務農甚至不如在工廠裡打工。
這是底層人的無奈與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