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青與呂超兩人從進入“入夢鏡”開始,他們連續進入了從1477到1497號的“特殊觀察對象”的夢鄉裡,因為“入夢鏡”的特殊性,他們隻能在你們的夢境裡連續跳躍……”
“我是1496號囚牢,每個囚牢5人,所以嫌疑人大概有在這100人之間,結合李瘦子早上提到還有其他人被帶走了,看來我也不必那樣緊張。隻要不被發現我超凡者,和隱藏的秘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方正心想,“對了,我擔心個屁,連負責審訊、調查的調查司隊長都要保證我的性命,我擔心個屁!”
“不過仔細想想,高位超凡對低位超凡壓製力還真強啊。除卻能力上的巨大差異,認知也有巨大差距,同時因為各個序列的特殊性,這種差距會被無限放大。僅僅隻是學徒期超凡,應該算是低階超凡了,就能給我這樣恐怖的壓製力……”方正思考,自己也絕不能鬆懈,他們難免會遇到與這白袍老人同階或者更強的超凡者,自己一個不謹慎就會露出巨大破綻!
比起將性命交托給他人,他更寧願相信自己。
“所以我們也隻能大概懷疑到你們這幾十個“特殊觀察對象”裡出了些問題,而且,因為我們隊伍操縱不得當出現問題的先例也並非沒有。實際上,你的嫌疑並不大……”白袍老人解釋道,“不過,麻煩也不是沒有,這一次審訊你們的將會是我的那位同級彆同事,他對你們荒野人極度厭惡,和我關係也並不好,但更重要的是,他與司長關係頗深,甚至有傳聞他是司長安插的眼線。在現場,我能依靠我的能力“操縱”你蒙混過關……”
““操縱”我蒙混過關?”方正耐心聽著,此刻卻不自覺打斷說道,“等等,前輩,心之序列能操縱其他序列超凡者嗎?不同序列不是有著難以逾越的天塹嗎?”
“並非絕對,事實上,一些特殊境界的職業乃至於禁忌物、超凡之物都能夠突破這個限製,使用其他序列的能力。但,作為“操縱大師”的我也需要長期的“探索”,將屬於我的那片知識荒原擴大,融合你們煉金術士的部分,才能運用你們的部分能力。
“不過好在,你剛踏入超凡,如今也隻能堪堪控製自己的靈。多年以來的工作,我需要經常與煉金術士打交道,我控製靈的水平應該比你強多了……”
“呃……這算是嘲諷嗎?”方正心裡吐槽道,隨後詢問道“前輩,我一直很不解,您究竟是如何判斷出我是超凡者的?還有我的境界包括序列,難道我的偽裝真的這樣不堪?”
“實際上,你的偽裝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已經足夠優秀了,你對“超凡之球”的控製、情緒、演技都足夠出眾!”白袍老人笑道,“要說我如何識彆出你的嗎?我能告訴你的是經驗!”
“我的工作,需要我經常審訊一些煉金術士或者調查一些“非法超凡”,其中不乏一些偽裝大師,講實話,真正的偽裝大師,僅僅依靠心之序列的“心眼”無法識彆出他們……”
“心眼?應該對應於靈之序列的“靈視”吧。”方正心想。
“那些人都是狡猾的狐狸,多年的經驗讓他們能不露出一絲破綻,我們也隻能依靠一些占卜預言、儀式、超凡之物去調查他們。
“但這樣的偽裝大師還是少數,更多的則是如你這般的缺乏經驗者。你“超凡之球”的顏色每一層都控製得還不錯,對一些新人來說,他們可能會被騙過去,但實際上倘若我們仔細去觀察,你的“超凡之球”依然具有破綻。”白袍老人笑道。
“破綻?”方正疑惑,他的靈視之球每一層顏色排列組合起來,幾乎是完全對應了凡人正確的情緒,可以說是完全符合教科書的,究竟是哪裡有問題?
“你的老師隻教會你模仿普通人的“超凡之球”表達相應的情緒,卻沒有告訴過你,每一個人的情緒都有其特殊性,而且即便是一個人的情緒也不可能完全一致。
“我觀察過你,當你偽裝表達“疑惑”的時候,你的“超凡之球”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一兩次那可能是碰巧,如果每次都如此,那就隻可能是偽裝。
“何況你的“超凡之球”控製得也並非完美,有靈的部分溢出,這也是我判斷你是煉金術士的依據。不過呢,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即便是第四境那樣的高階超凡大多也將自己超凡氣息的溢出控製在一個極低的範圍,唯有半神以上可以完全操縱做到一絲氣息也不溢出!可以說,他們即便遁入紅塵,僅僅依靠雙眼,無人可以識彆!”
白袍老人有些得意道“嗬嗬,這些可都是寶貴的調查經驗。”
“當然不是因為你的專屬靈在我手裡了,”他在內心補了一句。
方正連忙點頭,一副恍然大悟之色,“原來如此啊,看來即使是最基礎的控靈也大有講究啊……看來大衛讓我勤加練習是有道理的!不過,這家夥就沒有像這何前輩的調查經驗了!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一份無價之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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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你可千萬記住,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現實遠比教科書複雜一萬倍,我就代替你的老師教你了。”
“前輩,你似乎對我的身份,還有我的身世毫不懷疑,你不擔心我是邪神的爪牙?”方正試探道,這白袍老人不僅默許他超凡者的身份,而且也不問他師父的情況,這實在罕見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遇,你們荒野之外臥虎藏龍,超凡者並不少見。何況,我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個約定,我也沒必要過問什麼。方正,給你一句忠告——知道的越少,就越能生存下來。”白袍老人說道。
“你這壞小子當我老頭傻啊,你和那幾個人有關,我調查你不是找死嗎?”白袍老人心想,回憶起黑暗林山的際遇不由得斥罵起方正來。
“再說邪神之事,正邪向來隻是相對的概念,“國會”說誰是邪神誰就是邪神,可那些與我又有何關係?亂世將開,我隻想守護好我的那一畝三分田。”白袍老人說道。
“的確啊,曆史成王敗寇,誰能言說真相?一切皆是利益罷了,也許世俗眼中的“邪神”也並非全是濫殺之輩呢?”他回憶起那個屠殺荒野的魔嬰,怒火中燒,“這家夥一定與“邪”綁死了!”
也許是白袍老人注意到了方正的變化,聯想到荒野之外的災難,他沉默讓方正消化好情緒。
過了一會兒說道“我會操縱你蒙混過關,但你靈的溢出,雖然並沒有那麼強,也絕不是常人的範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