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幾日,方正將這一帶幫派認了個遍,借著李數金的名號為非作歹。他既然已經打算“跳槽”,那自然是要留份大禮給李大膽這群人的。
可南沙河的營地卻遲遲沒有消息,無奈之下,方正隻好選擇鋌而走險。
……
“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啥?”
“西風幫的那李數金,這天殺的玩意兒去挑釁南沙河了!”
“啊?李數金,難不成是那個最近在“彪虎幫”、“黑蛇幫”……這幾個幫派公然打人逃跑的那小子?我可是聽說,“彪虎幫”老大陳彪、“黑蛇幫”老大許涉幾個人都約定好了要聯合去找那西風幫的麻煩呢。這小子不在幫派裡躲好,怎麼又出來作妖了?”
“天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西風幫作為重型幫派卻在獨自西邊過得那麼安逸!我可是聽說了,他們隔三差五就有肉吃呢!這簡直太沒天理了!就算不是那小子出來作妖,咱們也要找個理由去薅他們一頓!原本還擔心北邙山會為他們撐腰,現在這小子公然挑釁南沙河,我不信南沙河還坐的住!”
“對啊,你們可沒見到,那小子究竟有多誇張!這小子從中央那幾個幫派一路向東,來到我們這裡,先是找到我們幫派落單的人趁人之危狠狠揍了一頓,把他們身上值錢的玩意兒通通搶走了!隨後,這小子居然揚言要把南沙河也掀了!”
“啊?這小子口氣這麼大?連北邙山也不敢說這種話吧?”
“對啊!我不信南沙河向家四兄弟還坐的住,尤其他們家老四,年紀最小,身材最矮小,臉生得稚嫩,可脾氣卻極大!這向老四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我聽聞,他曾與高雄一戰而不分上下!”
礦區東邊的一處公共礦區之內,“紫香雲山幫”、“天牛幫”等幾個幫派的成員圍坐在一起聊天。篝火映射著他們的臉頰,將他們內心的欲望與貪婪暴露在漆黑的空間內。
“還有那向老三,雖然沉默寡言,但自尊心卻極強!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南沙河最是隱蔽,如今連營地位置都未暴露。說不定因為這件事,我們其他幫派能找到他們,發現他們的秘密呢!”
“對!我可聽說了,有人說他們的營地建立在一片天然的“金礦”上!那可是金子啊!”
“嗬嗬,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那李數金揚言,今日晚上,要在棧道口處一人挑戰南沙河人,今晚有好戲看嘍!”
這幾人越說越興奮,卻渾然不知他們的背後一塊巨石之後,一男孩隱藏在陰影之下,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而那人正是方正!
方正嘴角噙著笑意,此刻他的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從彆人身上搜刮而來的衣服,他特意用煤炭將臉塗黑,為的便是混入這群東方礦區人內,隨同征伐李數金!
方正借用李數金之名為非作歹,雖然礦區內光線昏暗,但難免有人記住了他的外形特征。為了保險,他特意將時間選擇在晚上。
一出大戲即將上演!
短短一日,整個礦區內部便已經傳遍了“西風幫”的李數金要在棧道口挑戰南沙河的言論。而位於最偏僻西邊與世無爭的西風幫此刻卻隻有區區幾人得知此事。
那李大膽立即召來了李數金,盤問之下才意識到一定是有人偽裝成李數金在外為非作歹!
況且時下正是他們即將出發之際,這個時間特意做這種事情……李大膽免不了多想,他懷疑他們的情報已經泄露,而謠言隻不過是一個借口!
此乃陽謀!
正是假借李數金之名,要打壓我西風幫!甚至是有人得知了那個情報,想要暗中做局!
李大膽並非頭腦簡單之輩,他清楚無論如何,他也非去不可!若是不去,那其他幫派更是有了攻打他們索要物資的借口!自己有北邙山撐腰,彆的幫派顧忌之下也不敢輕易動手。
於是夜晚,月光灑落裂穀之內,棧道口處此時卻聚集滿人。這一次幾乎所有的幫派都前來了,火把將這片區域照得清楚,在這光芒之下,他們要看一出好戲!
是勇士斬惡魔,還是惡魔斬勇士!
方正潛入在“雨幫”的隊伍裡,他此刻身著黃裡發黑的衣衫,手舉一柄火把,臉上與身上塗滿了煤炭,此刻即便是李瘦子也無法輕易辨彆出他的身份。
他身旁一人,兩撇胡須向外擴張,左臉胡須旁長著一顆大痣,眼睛狹長,與他交流起來。
“這個點兒了,這李數金究竟來不來啊?這家夥不會是在吹牛逼吧?”方正故意說道。
“嗬嗬,這家夥肯定是要來的!即便他自己不來,那李大膽也是一定要把他綁來的。”這男人摸了摸胡子,嗬嗬一笑。
方正則是觀察著人群,他依舊沒有發現南沙河人的蹤影,這時也不免擔心起來。
“也不知道南沙河人會不會來?”方正好奇問道。
“南沙河?他們應該也會來的吧,都被人挑釁到這種地步了,任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吧?”那男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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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不見他們蹤影?”
“南沙河人最擅長喬裝打扮的偽裝之事了,他們多半已經混入各個幫派內部了……嘶,說起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似乎沒見過你啊。”男人終於懷疑了,問道。
方正心理素質強大,馬上找了個理由,回答說道“我啊,我叫餘楊,你沒見過我嗎?”
那名為“餘翩”的男子見方正也姓“餘”,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哦,我看你這麼黑,也許是一直在挖礦的原因,所以我沒怎麼見過你。不過這不重要,既然都是“雨幫”人,咱們都姓“餘”那就錯不了。”
方正暗笑,他心想,好在之前便去過“雨幫”,知道“雨幫”裡都是“餘村”人,所以他可以不緊不慢地說謊。
眾人議論紛紛,這樣嘈雜的環境之下,方正想要在幾百人裡找到偽裝的南沙河人就更難上加難了。
可此刻,說話的聲音卻毫無預兆的小了許多。如同一個石子墜入河麵一般,不過幾秒,全場肅靜。隨後,前方的人往後退去,將那中心空出了一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