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完佟佳氏後,康熙滿心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自此再無煩憂之事了。於是便開始打算再次提及立後一事。
就在此時,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又再次猛然襲來,疼得康熙瞬間臉色慘白。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腰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製著,根本無法挺直。康熙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腦袋裡也嗡嗡作響。
佟佳氏!
佟佳氏!
康熙隻覺自己幾近氣炸,眼珠子裡似要噴出熊熊烈焰。他著實無法想通,佟佳氏所有關聯之人不是都已被自己絕一一處決了嗎?怎的在這之後,自己還會出現這般情形?
當想到此處時,康熙的內心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恐慌,難道還有漏網之魚?這個可怕的念頭一經在腦海閃現,他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攥起,臉色愈發陰沉得可。會是誰?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這諸多的疑問如同無數隻噬心的毒蟲,瘋狂地啃噬著他的內心。
“速速傳索額圖來見朕!”
不多時,索額圖匆忙趕來,康熙陰沉著臉問道“索額圖,朕問你,佟佳氏可有漏網之魚?”
索額圖連忙回道“回皇上,奴才仔細排查過,絕無漏網之魚啊!”
康熙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冷哼道“朕不信,再給朕去嚴查,若有絲毫疏漏,朕拿你是問!”
索額圖惶恐道“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定不負皇上所托!”
“罷了!”康熙搖了搖頭,“你確定沒有漏網之魚?”
索額圖想了想“佟佳氏府上的人都被奴才……若是外嫁女,這……”
“罷了!若是外嫁女……朕豈不是成了秦二世一般的暴君了!”
索額圖緩緩走出乾清宮時,隻覺腦袋暈暈乎乎的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暗暗叫苦不迭。這皇上怎麼天天把自己當成什麼了!自己年歲已然不算小了,如此這般天天沒個停歇地被這般折騰,自己這把老骨頭又如何能夠受得了啊!
與此同時,康熙趕忙前往寶華殿叫薩滿巫師對他驅邪。隻見一群巫師圍繞在康熙四周,他們頭戴神額,身穿神裙,左手執鈴刀,右手執羚號,邊唱邊跳,後有眾人合唱。隨著舞蹈的進行,巫師們的動作越來越激烈。他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認為隻要經曆了薩滿巫師的這場儀式,他的身體狀況必定能夠有所改善。
於是,在儀式結束以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立後的事情重新提上日程。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那種熟悉的劇痛卻再一次無情地向他襲來。這一次,疼痛的程度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康熙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折磨得幾乎無法忍受,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試圖用各種方式緩解這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但一切努力都顯得蒼白無力。自這之後,康熙仿佛一下子泄去了所有的精力,對立繼後的事情更是隻字不提了。
自這以後,康熙將所有的精力一股腦兒地又重新放回了太子身上。然而,伴隨而來的卻是那更加令人窒息的控製欲,相較於胤礽那時,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原本僅僅隻是在伺候太子的人群中安插了幾個人而已,可如今卻又多出了一大群暗衛,這些暗衛分散隱匿在毓慶宮的各個角落之處,胤礽每每看到他們蜷縮躲藏在那些地方,都覺得替他們感到累。
一天,胤礽正靜靜地看著太子練字。隻見太子一筆一劃極其認真地書寫著,偶爾在遇到有些拿不準的地方時,胤礽便會輕聲地指導道“這裡的筆畫應該再有力一些。”太子很是乖巧地點點頭,“是,嬤嬤。”然後繼續全神貫注地練習著。
就在時,淩普帶著一大幫人聲勢浩大地進了毓慶宮。太子看到淩普連忙放下筆,說道“奶公怎麼來了?”
淩普快步走上前來,極其恭敬地說道“請太子安,這是皇上賞給太子的,請太子過目。”
胤礽看到淩普帶來的東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隨後迅速地將淩普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這是什麼情況?”
淩普連忙回答道“皇上下令說是賞給太子的。”
胤礽一聽,頓時有些怒不可遏,大聲斥責道“可這明顯不是太子該用的,你是瘋了嗎?還敢拿過來!”
淩普趕忙解釋道“皇上說太子所用待遇要高於他自己,所以我才……”
胤礽一時無語,心中滿是惱怒,忍不住說道“皇上這麼說你就這麼做嗎?你是不是太糊塗了!”這個淩普,真是一點腦子也不長,如此行事,這樣下去又要惹出多少不必要的事端來啊!
淩普滿臉的不知所措,胤礽繼續嚴厲地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一切以太子為主,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吧?現在皇上是這麼說,那以後呢?他若是以後因為此事說太子僭越,那太子又該如何自處?”
淩普趕忙低頭認錯道“我知道錯了,這就都拿回去換成太子能用的。”
胤礽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轉頭對太子說道“太子殿下,皇上終究是皇上,而您是隻是太子,這天底下哪有太子高於皇上的的道理呢!”
太子畢竟已經被胤礽的悉心了三年,在胤礽的影響下,他已經和曾經那個飛揚跋扈的胤礽完全不同。他非常清楚胤礽話語中的深意,於是他連忙說道“嬤嬤說的對,我隻是太子,怎能越過汗阿瑪!”接著,太子沒有絲毫的猶豫,很快便整理好衣裝,前往乾清宮。
當太子來到乾清宮後,他先是畢恭畢敬地向康熙行禮拜謝,接著,太子言辭懇切地拒絕了這一恩典“汗阿瑪,兒子深知您對兒臣的厚愛,但兒子認為此等恩典兒臣目前尚不足以承受,還汗皇阿瑪收回成命。”
“況且您平時厲行節儉,兒子又怎麼能自己奢靡度日呢?”
康熙看著眼前玉雪可愛的太子,儘管他年紀尚小,但已經懂得珍惜財物,這讓康熙心中充滿了欣喜和驕傲。於是,康熙當即下令,從今往後,太子的用度隻需比自己少兩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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