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我輕聲問。
“趁宋昕妤還在這，你不跟她說點什麼嗎？”陸漓也壓低聲音回。
“沒什麼好說的。總不能說新年快樂吧？”
“也好。”
陸漓突然走向宋昕妤，朗聲道“昕妤姐，然叔讓我跟您說一聲新年快樂。”
我差點當場去世。但我又不能。因為陸漓這句話成功地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了我身上。宋昕妤的詫異，宋筱筱的疑惑，顧悅靈的吃瓜笑容，還有唐駿修的憤怒……我能怎麼辦？
“咳咳，那個啥，大家都新年快樂。”我隻能硬著頭皮向所有人問好，然後迅速把陸漓拉到一邊，找她算賬。
“陸漓，你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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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問候宋昕妤啊。”
“我有讓你問候嗎？”
“我是看你完全不敢跟宋昕妤說話，不這才幫幫你嗎？怎麼，不領情啊？”
“我不是說了，沒什麼好說的嗎？”
“對啊，所以我幫你說，新年快樂。”
“陸漓，你好奇怪。你不是不想我和宋昕妤走近嗎？”
“我是不想讓你和她交往，又不是讓你和她老死不相往來。而且……”
“而且什麼？”
“你不覺得，做能大大方方說話的朋友不是更好嗎？”
我麵前的陸漓仿佛是個陌生人，以至於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你是說，你不阻止我和宋昕妤做朋友？”
“倒不如說，我還是希望你和她做朋友。希望你和宋筱筱的堂姐友好相處。”
“嗯？”
“就當……就當是為了宋筱筱吧。”
陸漓說完，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彆的什麼原因，自己一個人先跑回酒店裡麵去了。
罷了，由得她去了。
我走回保姆車跟前，向宋筱筱道彆。
“筱筱，改天再會。”
“陸然哥……”眾目睽睽之下，宋筱筱突然踮起腳尖，摟住了我的脖子。
“筱筱？”
“陸然哥，我不會忘記的，去年的初雪。”
“嗯。”
“你會記得筱筱嗎？”
記得？是說想念嗎？
“當然會的。”
宋筱筱放開了我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上了車。直到車門完全關上，她都在用通紅的雙眼望著我。
她的眼神太過傷感，搞得……搞得跟永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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