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結果了嗎?”因為結果要等所有選手表演結束以後才出,我難免有些詫異。
“結果什麼的,無所謂了吧?”陸漓淡然地說。
“獲獎然後出單曲,不是你們的目標嗎?”我好奇地問。
“我們的目標,就是剛才的演出。”劉靈和李琪穎也加入了我們的對話。
“這就是我們樂隊最後的演出了。”王智也走過來,用沙啞的聲音說。
最後?不應該是才起步嗎?
我疑惑地看向王智,我還記得當初他央求我勸陸漓的時候,可是說陸漓的夢想是要出單曲的。
“王智,不是……”
“好了好了,彆在後台說這些,咱們先出去慶祝吧!”陸漓打斷了我的問題,連拖帶拽地把我從王智身邊隔開。
我獨木難支,隻能稀裡糊塗跟著樂隊成員一起出了劇場,在附近找了一家火鍋店聚餐慶祝。
等上齊了菜,陸漓舉杯,看著每一個樂隊成員,深情地說:“來,慶祝我們最後的演出圓滿結束!”
“好!”
樂隊成員都一飲而儘(劉靈傷了一隻手,另一隻手還能動)。在這種氛圍下,我也隻能跟著乾了一杯。
可我實在放不下心裡的疑惑,喝完這杯後,我問道:“為什麼說是最後的演出呢?你們不是有姥爺的投資嗎?不是還準備參加春季的音樂節嗎?”
陸漓有些不高興,她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嫌棄我為什麼要追著問。王智則低著頭,沉默不語。好在另外兩個女生願意對我坦誠相待。
“陸大哥,我們四個人,本來就是機緣巧合才走到一起的。姥爺這個人,本來就是玩票,所謂的投資,也就是給了我們用他租的練習室的機會罷了。最近他對樂隊沒什麼興趣了,要專注投地偶,就把我們這些非核心資產都勸退了。”劉靈說。
“至於音樂節,隻有背後有金主投的樂隊才能參加,所以我們今天就是來陪跑的。”李琪穎說。
這些話我倒還能理解,不過隻是撤資的話,不影響大家私底下繼續搞音樂吧?就像我當年,完全是幾個學生自己為了興趣在自娛自樂。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劉靈補充說:“剛才說了,我們在一起是機緣巧合,像琪穎,她在上海學音樂,其實這幾個月除了寒假期間都是要坐高鐵來回跑的。”
“嗯。”李琪穎附和道,“其實劉靈也很不容易。她已經大四了,找工作和寫論文都忙不過來,還要抽時間陪我們練習。”
“還有更重要的……”劉靈用眼神暗示我看陸漓和王智,“我們走到一起還是因為兩位發起人,他們現在都有退意,我們也不想勉強了。”
王智想要退,我還能理解,畢竟他剛告白失敗,他陪陸漓搞樂隊的目的已經沒了。可陸漓不是因為興趣才發起的嗎?她也要退?
麵對我好奇的目光,陸漓不爽地說:“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說這些乾嘛?然叔,你太掃興了!罰你喝三杯!”
其他人立即跟著起哄,我被迫喝了三杯酒。等三杯酒下肚,她們的話題已經轉移了,我也再沒找到機會問。
三個女生聊了一會兒,劉靈突然提議要玩遊戲。
“來玩我有你沒有吧。”劉靈說,“一輪五根手指,每人說一個,沒有就掰一根,最後掰了幾根就喝幾杯。”
有點狠啊……我一個中年人受不了本能地打退堂鼓。但是幾個年輕人都同意了,我隻能奉陪,
“那我先來!”劉靈得意地說,“我手受傷了。”
她這個太狠了,我們都很無語,但也隻能乖乖地都掰了一根。
“到我了。”李琪穎眼珠子一轉,“我母胎單身。”
最沉默的人往往最有殺傷力。她這話一說,我和陸漓就乾脆地掰了一根。
“劉靈,你怎麼不掰?”李琪穎看向劉靈。
“我也單身啊?”
“嗯?我錄下來發給你男朋友?”
“好吧。”劉靈也乖乖掰了一根。
“你呢,王智?”李琪穎又看向王智。
王智紅著臉,看向陸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漓趕緊說:“算了,你們彆難為他了,讓他過吧。”
“那好吧。”李琪穎指著王智,“該王智說了。”
“我……”王智用沙啞的聲音說,“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