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價值六位數的愛車隨便借給學駕照時認識的人，這個姓夏的姑娘也算是個豪爽人了。其實我心中有那麼一絲竊喜，至少知道了借顧悅靈車的人不是什麼不懷好意的富二代。不過，夏未來這個名字，怎麼感覺在哪裡聽過？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驚訝地問顧悅靈道“悅靈，你剛說的人叫夏未來？不會是最近宋州爆紅的那個少女組合彩虹兔的夏未來吧？”
“嗯。”顧悅靈點點頭，“就是她。所以我說她有段時間沒來宋東騎她的愛車了嘛。她打歌走不開。不過，陸然哥，你居然知道彩虹兔？”
“林小魚之前錄過一個b站的采訪地偶的視頻，那還是彩虹兔地偶時期的事，當時林小魚找的我去攝像。不過我後來沒怎麼關注了，知道今年年後有一次林小魚去出席一個什麼活動，非要帶宋筱筱去，說是彩虹兔的製作人看上了宋筱筱，問她願不願意過去參加五期生甄選。所以我就又關注了一下。”
“那還真是奇妙的緣分。”顧悅靈感慨道，“有一種次元壁打破的感覺。以前覺得我們之間除了小漓之外，不像是會有其他交集的樣子。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這樣的。”
顧悅靈這番話似乎有某種深意。其實，我有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如果顧悅靈不是陸漓的閨蜜，如果我不是陸漓的小叔，在另一個時間另一個場景，我和顧悅靈邂逅，我們會不會能更加坦誠地走到一起？
隻是，這些都是單純的臆想。我們都不得不麵對現實。而且就是現在，我們必須麵對那個沉重的話題——閒話扯完了，該說正事了。
“悅靈，你怎麼會在這裡等我？”我終於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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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不是讓我幫她溜溜車麼。這幾天忙，一直沒有機會，而且這麼多人在，也不方便。反正今天我也沒課，我就想著乾脆留下來，既幫未來溜溜車，也順便放鬆放鬆。陸然哥，你知道嗎？騎著機車飛奔，可以甩掉所有的壓力和煩惱。你要不要試試？”顧悅靈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大堆，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悅靈……”我沒有讓她糊弄過去。
“……”顧悅靈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一定要我說清楚才行？”
“你跟蹤我？”我問。
“陸然哥，你先下的車，我下車以後還去借了未來的車，這段時間我怎麼跟蹤你？難道我在你身上裝了監控？”顧悅靈反問。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就不能是偶遇的嗎？”
我用表情告訴顧悅靈我不信。
顧悅靈歎了口氣，說道“我又不聾，也不傻。昨晚那個酒鬼的話，雖然前因後果沒有說得太明白，但從你的態度，不難猜到你今天留下來的理由吧？”
“你猜到了？”
“嗯。”
我笑了。
不愧是顧悅靈，聰明的顧悅靈。
“所以，昨天你是在替陸漓出口惡氣？”我問。
“隻可惜，某人還攔著我。”顧悅靈調皮地說。
“你那副樣子，可一點兒都不像你。”
“有沒有一種可能。”顧悅靈盯著我，“現在才是真正的我？”
我打量著騎行服下看上去放蕩不羈的顧悅靈。她全身都透著一種發泄的味道——那是隱藏良久後，來自靈魂深處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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