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目光彙聚於我之時，我卻是黑人問號臉。
墮胎？我讓胡雨涵懷孕了？我清楚地記得，那晚我一滴酒沒喝，反而是被喝醉的雨哥揍了一頓。
難道是出了醫學奇跡，被揍了也能懷孕？即便是這樣，懷孕的也應該是我啊？
“韓楓，你把手放開。”在所有人都愣住的時候，顧悅靈突然站了出來，把韓楓從我的身邊拉開。
我心裡隱隱覺得暖洋洋的。在這種時候，還是顧悅靈可靠。
但我錯了。錯得離譜。
顧悅靈冷笑一聲，模仿韓楓剛才的模樣，揪住了我的衣領。
“悅靈？”我不理解她這是鬨哪一出。
“陸然，韓楓說的是真的嗎？”顧悅靈現在的樣子和當初在宋東揍金幺時的樣子一模一樣，此時此刻，對她而言，我已然淪為了和金幺一樣的人物。
“悅靈，這肯定是個誤會。”我安撫她說，“這裡人多，我們幾個去彆的地方私下說清楚，好嗎？”
“就在這裡說清楚！”顧悅靈怒吼道。她這一聲之霸氣，讓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悅靈，我怎麼可能和雨哥有什麼？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我蒼白無力地說。
按道理，顧悅靈應該最為清楚，我一開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連胡雨涵喜歡我這件事，也是顧悅靈生日那天告訴我的。這樣的我，怎麼可能以前和胡雨涵有過什麼不可言說的故事？更彆提什麼墮胎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不清楚。”顧悅靈卻予以否認。
“悅靈？”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我是什麼樣人，你應該知道的。我不可能做這種事。”
“怎麼不可能？”顧悅靈鐵青著臉，“我之前以為你就是花心了一點。現在看來，你就是個下半身動物。”
“悅靈？”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陸然，給你個機會。你做了什麼錯事，做了就是做了，自己承擔後果，還不晚。”顧悅靈眼眶通紅，手指透過衣領紮入我的脖子，弄得我生疼。
“悅靈，我真的沒做過。”
“你不敢承認，是吧？”顧悅靈像是對我徹底失望了。
“我沒做過的事，要怎麼承認？”我越發覺得冤枉。
“好。是我看錯了。你原來是這樣一個渣男。從趙成誌手上救我出來，也是你的設計嗎？算我眼瞎。”顧悅靈鬆開了我的衣領，狠狠地把我推倒在地。
“悅靈？”我掙紮著爬起來，可顧悅靈已經不願意正眼看我了。
顧悅靈緩緩走到胡雨涵麵前。此刻的胡雨涵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般，僵在原地，兩眼無神。顧悅靈抱了抱胡雨涵，用帶著怨恨的語氣說“雨涵姐，陸然這個人渣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把他交給你，隨你和韓楓處置。”說罷，顧悅靈決絕地離開了宴會廳，隻留給我一個孤獨的背影。
我想要追上去跟顧悅靈說清楚，卻被宋昕妤拉住了。
“陸然，我不知道你還做了這樣的事……”宋昕妤一臉難過地看著我，“這到底是我的錯，如果我不任性，不被唐駿修欺騙，你也不會和我分手，更不至於做出這種事……這事我也有份，我跟你一起承擔。”
“不是，你承擔什麼啊？”我快被一個接一個的質疑逼瘋了，“宋昕妤，我們多少年了。先不說我那天到底喝沒喝，就算我喝醉了，你見過我喝醉了亂來嗎？”
宋昕妤用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我，一個勁搖頭，痛苦地說“陸然，我知道，是我的錯。你平時不這樣的，那個時候一定是因為我們分手的事對你打擊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