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隱隱的頭痛,我從沉睡中醒來。
睜開眼,我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房間裝潢得很華貴,從色調看像是女人的房間。
此刻我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雖然身上蓋著空調被,但能感覺到身上似乎並沒有衣物遮擋。更糟糕的是,從床到被子都在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的味道。
我在哪?這是誰的房間?
很快,一個聲音給了我答案。
“帥哥,你醒了?”
李琪穿著紫色蕾絲吊帶睡裙出現在我眼前。
她端來一杯水放到床頭,然後坐到床邊,貼心地幫我支起上半身。我不想要她幫助,可我發現身體使不上勁,就像是打了麻藥一般,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
好在我還能說話。
“你們對我下了藥?”我質疑道。
“帥哥,彆激動,你不過就是睡了一整晚。這個藥是改良版,沒什麼副作用。你現在大腦是清醒的,身體也在逐步恢複,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能正常了。”李琪默認了下藥的事。
“紅酒有問題?”我逐步恢複了記憶,開始回想昨晚的經曆,似乎隻有紅酒有機會被下藥。
“對,藥在紅酒裡。”李琪承認了。
“可宋玉林也喝了?”我意識到不太對勁。
“他一直在喝。”李琪的回答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給自己下藥?還是說,你給他下藥?”我猜測道。
“說起來話長,我就簡單點解釋吧。小宋總精神上有點問題,睡前必須要喝這種藥,不然他會整夜興奮得睡不著覺。他要是真的興奮起來,我們都要倒大黴了。”李琪平靜地解釋道。
她說得很輕鬆,但我聽著可不敢覺得平常。聯想到昨晚見識過宋玉林的那副狀態,李琪口中的“興奮”估計不會是興奮這麼簡單。宋玉林精神絕對有大問題,搞不好我還沒見識到他最瘋狂的一麵。
“你們是為了讓他入睡,所以連我也一起灌迷藥?”接受了對宋玉林下藥的理由後,我又問道。
“這是小宋總的意思。”李琪說。
“他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
“小宋總的意思,一來想讓你體驗一下我們的產品,讓你放心,我們的藥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也不算違禁品,它就是藥,治療小宋總的藥。”李琪冠冕堂皇地說。
我嗤之以鼻。
藥?它是藥嗎?某種意義上,它是。但它更是一種病,是宋天行宋玉林用來助長社會罪惡的病。
“帥哥,你大可不必作出這種表情。你自己也是受益群體吧?”李琪對我的反應並不滿意,“現在的世界說到底還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像我這樣的弱女子,隻能依附強者。被欺淩的時候,有時候需要這種藥,讓我這樣的人接受現實。”
我盯著李琪,突然對她生出同情來。
“你不要這樣憐憫地看著我。”李琪抱住她光潔的雙臂,嫌棄地說,“我不需要你憐憫。”
“你可以不用依附他。”我說。
“不依附他,依附你嗎?”李琪用嘲諷的語氣說。
“你可以不依附任何人。你可以獨立地生活,也能過得很好。”我誠懇地說。
“笑話。”李琪冷冷地說,“你以為所有的星夢女孩都能和你那位白蓮花宋昕妤一樣嗎?她是遇到了唐駿修這樣的癡情種,以她平平無奇的天賦,唐駿修不計成本地給她砸錢。她不聽專業意見,一心做她的歌手夢,在這種知名歌手都不得不靠綜藝挽尊的時代,她還在裝清高,唐駿修花了這麼多讚助送她進選秀,她一句不願意做回鍋肉,就讓唐駿修的錢白花了。唐駿修讓她背了五百萬的債?那又怎麼樣?給她白花的錢何止五百萬?你知道多少十八線女愛豆,花幾十萬倒貼給節目組陪睡,最後隻能得到一個試鏡的機會?”
李琪說得義憤填膺,似乎對宋昕妤既嫉妒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