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叔玉的堅持下,李承乾最終還是上了馬車。
“馮統領,將太子殿下的馬兒再檢查一遍!”魏叔玉低聲吩咐一句。
他口中的馮統領,名叫馮叔儉,是李承乾的貼身護衛。他還有另一層身份,便是不良人的秘衛。
就在李承乾鑽進馬車之際,大隊伍最邊緣的一位仆從,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他趁著眾人沒注意,悄悄脫離大隊伍。
“太子鍋鍋”
或許受魏小婉的影響,城陽說話也變得嗲聲嗲氣。原本有些不爽的李承乾,繃著的臉鬆弛下來。
他難得與城陽玩了一會,這一點連李承乾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自從他當上太子,好久沒有與兄弟姐妹們親近。
“說吧,為何讓孤坐上馬車?”
魏叔玉從箱子裡拿出一副象棋,朝李承乾揚了揚
“這不是無聊嘛,特意找高明哥哥玩一下。”
等魏叔玉將象棋鋪好,李承乾狐疑道
“奇怪,你拿出來的怎麼與象戲不一樣?”
原來的象棋隻有12枚棋子,雙方各6枚。魏叔玉拿出來的可是完全體的象棋,自然與象戲不可同日而語。
簡單講了下象走田、馬走日、隔山打炮等規矩,兩人在馬車裡廝殺起來。
魏叔玉擔憂將李承乾殺得沒了興致,故意放了不少水。一連廝殺五盤,李承乾贏了最後兩盤。
“殿下,已經到了上林苑。”
“知道了。”李承乾淡淡應了聲,滿臉的意猶未儘。
“倘若再來上幾盤,孤定能將你殺得落花流水。”
魏叔玉笑著附和兩句,剛抱著城陽下了馬車,不遠處傳來馬兒的一陣嘶鳴聲。
“的律律、的律律!!”
無論馬夫想怎麼控製它,那匹白馬依舊躁動不已。隻見它高高躍起,前蹄狠狠將拉著韁繩的馬夫踢飛。
李承乾臉色鐵青,那是他的坐騎。倘若不是魏叔玉將他叫進馬車,那麼後果不敢想象。
魏叔玉皺著眉,冷聲對薛仁貴道“去,將馬兒給控製住!”
不愧是薛仁貴,隻見他幾步衝到馬兒跟前。
“呔……”
一聲大喝後,馬兒就被他抱著摔在草地上,四隻馬蹄朝天不停蹬著。
“真是天生神力呐!”
魏叔玉指著馬兒猩紅的眼睛,淡淡開口道
“太子殿下,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你是說??”
他似乎想到什麼,連忙小聲追問
“你是不是猜到什麼,故意將孤叫上馬車?”
魏叔玉笑著點下頭,那模樣像極了神棍,顯得賊雞兒的高深莫測。
李承乾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次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震撼,看向魏叔玉的眼神格外不同。
“查!給孤好好的查,究竟是誰敢害本太子!!”
原本心情大好的李承乾,瞬間像吃坨翔一般,惡心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子殿下,您看秋獵……”趙節代表眾勳貴子弟,走過來詢問。
李承乾原本想取消,但看看城陽、合浦等人期盼的眼神,他點了點頭。
“繼續吧,先做好準備,一刻鐘後出發打獵!”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東宮奴仆們立即動起來。隻見他們熟練從馬車上取下木頭、皮氈、繩索等工具,熟練搭建起帳篷來。
勳貴子弟們搭建的都是幄帳,奴仆們也搭建簡單的人字帳。
魏叔玉冷冷看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其他勳貴相比,李承乾的帳篷顯得掉檔次,因為他搭建的是突厥人帳篷。
與漢代相比,唐代行軍打仗的幄帳要高大上得多。突厥人的帳篷與之相比,更上不了檔次。
看來有機會,得提點提點李承乾。堂堂帝國太子慕突厥帳篷,成何體統。
“叔玉,你要去打獵不?”
魏叔玉搖搖頭,拒絕了李承乾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