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桃花處處紅,
風吹歸燕伴紙鳶。
經過小半月的練習,樂隊的各人都能進入到自己的位置了。
進步最大的便是趙成功,他現在半天才會打散一次架子鼓,而是節奏感十分可以,完全不像性格那般直愣,有種另類的跳脫感。
許輕舟摸了摸臉表示非常值得。
伍什音也已加入,擔當主唱副歌以及伴音。她唱歌甚是動聽,而且極有天賦,董兒當時所唱的之歌她不過聽了一遍而已,便能絲毫不差的再唱述一遍,曲調優美的讓樂隊其餘驚為天人。
“俺們到時候便唱這首?”
“可這一個人唱,連伴奏都不需要也是極好的…”
“是啊,哎許兄,你的主意是什麼?”
眾人談論一番後,紛紛看向了許輕舟,他儼然已經成了團隊中心。
“我早已經挑好了,現在大家關上窗戶與門,我給你們聽一聽。”
許輕舟說著便掏出了手機,開始點擊。
“哈?為什麼要關門,許兄你淺唱一下不就得了…”錢才不明所以,但趙小弟已經聽話照做。
“咳咳,接下來大家對所看到,聽到的東西千萬不要感到震驚,千萬不要害怕,切記!”許輕舟咳嗽示意一聲,轉而點開了音樂。
“呀!哪裡的響聲!”
“是大哥手裡拿著的那個黑鐵塊!”
“咦?許兄,你這是何物件,居然還會發光?”
“它…它在…在唱歌…”
“好像是許多人在唱,還有其他樂器的聲音,有些發聲甚為奇特,也不知是如何模樣的樂器。”
果然,異世的小小震撼便已經如此,若到時候夏樂賞上,底下的學生夫子在聽到新潮的演奏之後,反響估計會更劇烈。
“這便是我們要演唱的歌曲。”
許輕舟關上已經結束的音樂,轉而看向了一眾陶醉加驚奇的隊員。
“這…我們來演奏嗎?有如登天…況且其中樂器斑雜,實難分清,曲調我們也再難記起…”
“錢兄莫擔心,我會進行一些樂器的增添修改,各位隻需要照著練習即可,大家互補互助,能演奏出其中的十分之七八即可。”許輕舟略略安慰了自信不足的錢才轉而又看向了眾人。
“每人負責部分我會剖析開,一對一教導,大家大可放心。我這先放在這循環播放,你們仔細去聽,若是有什麼感悟便嘗試練習即可。”
他將手機放下,又開始播放剛才音樂,真是讓眾人百聽不厭。
突然,教室的門被敲響,董兒探了探小腦袋,看向了正在聽歌的眾人,或是享受或是新鮮的神情與自己剛接觸手機時一模一樣。
她看了一圈,隨即目光很不友善的盯上了許輕舟。
“哥!有人找!”
許輕舟可是沒能仔細看清表情,隨她出了教室後張口便道“哦?誰?莫不是小月,她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嗬嗬,哥哥還真是佳人伴身,桃花永隨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呢…”
任誰都能聽出這話裡一大股酸味,許輕舟隻敢說到這裡,因為她這才發現董兒的臉色很不友好,非常不友好。
看來比江小月威脅還大…
“究竟是…”
“是她找你!”
董兒一鼓玉腮,恨恨的向樓下一指,許輕舟這才發現了樓底那個眾人見之側目又繞其而行的黑衣鬥笠。
“咦?她怎麼來這了…”許輕舟訝異。
“臥槽!她不會是來殺人的吧!”錢才詢問音樂之事,剛走出教室便看見那黑衣魔鬼,頓時嚇得肝膽俱裂。
“你這麼怕她?”
“豈止於我,整個文院,誰敢靠她太近?”
“不過你沒得罪過她,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非也!非也!說不定我們私下某事傳入其耳,她聽之不爽,就要除掉你我!”
“……額,啊對對對,你可是說過六眼三嘴…”
“許兄!你!你!枉我將你視作親兄弟,你卻要這般毒害我!吾命休矣!”
看著那襲黑衣在發現許輕舟後,一個起身跳上三樓,錢才更是驚的慌不擇路,隻恨這許輕舟口無遮攔,恨那家中二老沒給自己多生三雙腿來。
“什麼六眼三嘴?”
陸鳶嵐走至眾人近處,不由得開口詢問。
“是…”
“咳咳,是許兄!許兄說不生出六眼難觀武魁的英姿颯爽,不長出三嘴難言武魁的英豪事跡。”
許輕舟沒及時發聲,便被錢才推出擋刀,而他能為許輕舟所做的最後事情便是說些好話。
“許兄!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上紙錢的…”錢才心裡暗想死道友不死貧道,一邊又默默為許輕舟默哀。
卻沒想他印象裡那個‘殺人如麻’的武院武魁並沒有何惱怒,反而清冷的臉上多了抹極難發現的腮紅。
“你說的?”
“額…你可以當我說的。”許同誌尷尬的搓手手。
“許公子貴為文魁,切莫再胡說八道…”
陸鳶嵐給了二人一個台階下,許輕舟下了台階,錢才可就被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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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真是那個陸瘋子?怎麼變了性了!
他還記得去年陸鳶嵐被封為武魁之時,多少武院學子不服,文院學子挑釁,結果都被她打斷了腿丟出了劍君山。
自此之後再無人敢踏上那劍君山,也再無人感在她麵前滋事挑釁,甚至有段時間某某人隻要說出是陸武魁罩著之類話語,對方都會立馬賠禮道歉,真正到了‘聲名狼藉’,可止兒啼的地步…
“你怎麼來了,是有何事?”
許輕舟與她之間雖有半月未見,可依舊感覺心裡忐忑,難免四處張望,不敢直視她。
“借一步說話…”
陸鳶嵐看起來則是坦蕩的多,好像二人之間的旖旎之舉從未有過。
可這番話有些太過無視某個小醋壇子。
“借一步說話?怎麼個借法,是不是要把我哥借去…用…啊!”
董兒緊摟許輕舟胳膊,將那個‘用’字咬的極重,她可是知道倆人之間發生的“意外”,許輕舟雖未明說欲毒存體,她卻是能猜出些許,本來想著陸鳶嵐身為武魁,處理這些事情應該容易才對,此番看來還是得借“用”一下許輕舟才行。
明明是我先來的好不好!我都還沒…
董兒氣結,摟住許輕舟的同時警惕的看著陸鳶嵐,眼神中絲毫不見懼色。
“這就是你那妹妹?模樣倒是極好…”
陸鳶嵐本無意與之相對,可董兒緊摟許輕舟的動作紮在眼裡讓她心裡很不舒服,而且這女孩明顯對自己抱有敵意,也沒招惹過她呀…
“嗬嗬…嗬嗬…”
一邊是情,一邊是孽,許輕舟苦笑兩聲不敢接話。
此番修羅在所難免。
“許公子,你這妹妹年齡不大,懂得倒是不少,就是不知可許配人家了。”
“沒呢!妹妹還小,怎會懂得比姐姐多~”
“老大不小了,不能總是黏著兄長,我弟弟就是管教少了才會那般調皮,還是得多教訓才是。”
“呀!陸姐姐的弟弟這般讓人不省心嗎?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哥哥~”
你言我語,你攻我防,你退我進,一番口舌相爭,二人初戰停歇。
“咳咳許兄,我沒看錯吧…那陸鳶嵐莫不是在爭風吃醋?”
“你看錯了…”
“不可能!怎麼說我也是縱情情場載,這種事情我一眼便知。”
“那…祝你好運了…”
錢才不信許輕舟的提醒,結果撞上了陸鳶嵐含刀藏劍的眼神,頓時嚇得他哭喊一聲,趕忙逃回了教室。
神仙打架,他一個小小凡人怎麼敢呆在這的。
“嗬嗬…錢兄他什麼都不知道…”
許輕舟隻能儘力保下錢才性命,至於其他的,且看陸鳶嵐心情了。
估計夠嗆……
“許輕舟,你到底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