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去一路顛簸輾轉多些留心注意,可彆苦了自己。”
“嗯,我知道。”
若是不看場景,還以為是恩愛夫婦離彆之語,細看卻是那迎春不停為許輕舟整理衣襟頭發,滿懷心傷的告彆。
“好了!彆摸了,上車沒會功夫又要亂的…”
陸鳶嵐吃著醋味一把拉過了許輕舟,如那畫本中無情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娘娘,將一對好好的神仙眷侶分隔兩地,再難相見。
卻不知這王母娘娘把這牛郎歡喜的要緊。
小杏兒還是躲在迎春身後,雖住了兩天,眼裡依舊充滿好奇與忐忑。她手中總是抓著根“打許棒”,看的許同誌有時候直打哆嗦。
“杏兒也是,可不要亂跑,我那竹林裡可是有喜歡吃你這種細皮嫩肉小姑娘的妖怪。”
得嘞,一句話便唬得某小朋友驚恐非常,眼淚丟丟,讓惡人許不由得覺醒了某個奇怪癖好。
“輕舟,你…”
到了離彆,董慧君卻再難說出一句話來。她想囑托許輕舟一些事宜,仔細想來卻發現他壓根沒有壞處。
早睡早起,按時吃飯,勤練身體,多喝熱水,許輕舟簡直就是個自律超人!
最後無奈著思索了半天,才沒腦子的說了一句“記住,凡事要節製!”
此言出,許輕舟撓了撓頭不明所以,卻弄的他身旁之人芳顏撒赤霞,劍目化晚星。
莫不是晚上動靜太大,吵著董姨睡覺了?
那陸鳶嵐紅了臉,眨著眼,便再不敢抬頭,過了半天才微微頷首,似是自語一般嚶嚀道“鳶嵐知道了…”
董兒將那條黑色圍巾交到了母親手中,再由董慧君上前送到了許輕舟手中。
“嗬嗬,董姨居然知道我家裡習慣?”
許輕舟驚奇著,他原本想著自己帶上圍巾便好,卻沒想董慧君已經知道了他的習慣。
“嗯,臨行係巾。”
董慧君說著,將那圍巾輕輕圍在了許輕舟脖子間。再細看麵前神俊眼秀的公子,一瞬間的恍惚竟讓她多出了幾十年記憶一般,好像麵前之人就是她的孩子。
“早些回來…”
“嗯,董姨保重身體。”
“公子保重!”
“嗯。”
“許壞…公子再見…”
“嗯……林子裡真有妖怪。”
“壞蛋!壞蛋!嗚嗚嗚╥╥`”
……
“你那弟子怎麼好像卡住了境界?”
文樓之上矗立著兩道身影,其中一老者看著逐漸遠去的馬車,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嗬嗬,不和你那武魁徒弟一般嘛。”
白樂轉回了身,坐下茗茶笑語。
“就憑他?鳶嵐那丫頭是武神下凡,殺魁轉世,難得的好苗子,豈是你那個滿身桃花的浪蕩徒弟可以比的?”
黑禦一捧一摔,對許輕舟不屑一顧。
“嗬嗬,丫頭再厲害不還是墮入桃花障了?”
“她……”
白樂此話,將黑禦刮破肚底想出來的萬般誇獎全部送給了許輕舟。
你強任你強,泡妞我特長……
黑禦也隻得歎口氣,坐下以茶歇火,兩口茶後他突然想起什麼,便抬頭問道
“對了!話說你這老小子當初為什麼要讓那丫頭去給他解惑?自己去不就得了嗎?”
“嗬嗬,這不是讓鳶嵐混個眼熟嘛……”
“什麼意思?”
白樂起身向旁邊挪了兩步,詭計得逞的笑道
“這般不就能把你地武院最有潛力的苗子挖走嘛。”
黑禦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想通再看那白樂幸災樂禍的表情時,瞬間心態爆炸。
“你!你這個滿肚子壞點子的老家夥!居然又使得這奸詐計謀,老夫今天便跟你拚了!”
卻見白樂不慌不忙,開口道
“嗬嗬,「回去吧」。”
下一瞬間,撲起身的黑禦被送回了地武院門口,如巨熊撲食的突然的出現嚇壞了附近的幾個學子。
看了看附近景色,自知被傳送的黑禦咬牙切齒。衝著那文樓方向吐唾沫,罵國罵都不甚解氣,便又走近那早已嚇傻的黑白人群中,一把扯過穿白衣文服的男子。
“你叫什麼名字?!”
“額…學生錢才…”
“過來老夫個忙!”
卻又見那黑禦轉頭看向文院方向,胡子氣的直打顫,完全沒了地武院院長的風度模樣。
錢才可是嚇得不行,這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那個陸武魁的師傅,當代地院院長,聽說脾氣也是極度暴躁,喜好夢中殺人!
他趕忙求饒道“武院長請…請說…”
卻見那黑禦指著文樓方向,一字一句道
“幫老夫想個比畜牲更具有攻擊力的詞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