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閃爍,許輕舟雖抓緊時間,卻也隻僅僅願想出了半柄匕首。
以自身重量為錘,斷刃為釘,便是向著金奎程死死頂了過去。
“許輕舟!老子定要剝下你的皮!”
那金奎程勝利在望卻被反撲,隻覺得眼中此刻比白晝還要亮,將那腦海填滿了光一般。
“還是閉上你那張臭嘴吧!”
許輕舟握緊猛刺,沒曾想是感覺紮在了一塊鐵板之上。
這廝居然還穿著甲衣!
眼見再難得手,他趕緊踹飛那金奎程向著身旁的林子中跑去。
“咳咳…呸!”
摔了一嘴狗啃泥的金奎程吐掉嘴中的枯枝爛葉,看著那個逃跑的模糊身影再難忍住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放聲咆哮起來
“去!給我抓住他!老子要讓他受儘所有折磨!快去!”
林間豺野叫,驚擾蟲禽飛。
許輕舟不聽身後的吼叫,使足力氣向著暗處狂奔。
他要解決掉那些個藏在暗處的弩手!
努力將自己的呼吸聲降到最低,連眼中顯露出的怒火都被暫時熄滅。
尾隨的幾名家丁追尋而來,他們細細聆聽周圍異響。方才還有的匆慌逃跑腳步聲卻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再度奏響的蟬叫蟲鳴。
“咦!許輕舟人呢?”
“怎麼沒了動靜?是不是藥效發作昏過去了?”
“這太黑了,點不點火?”
“會不會太顯眼?”
“分開找吧!反正那許輕舟中了‘散氣針’,也不再會有什麼力氣,無甚威脅。”
“好!”
眾人一呼而散。
隻剩下一個人向著這邊摸來,許輕舟細想瞬間,手中便是將那匕首補充完整。
腳步越來越近,就在快踩中許輕舟手上之時,那家丁感覺自己被什麼扯拌了一下,再回過神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許!”
名字並未說出,雖然他能感覺捂住自己的手已經快沒了力氣,但用抵住自己的刀刮破喉嚨的程度還是足夠。
“嗚嗚嗚!”
他奮力扭曲身體,想著掙脫許輕舟的束縛,卻不想自己撞在了碎石之上,昏暈了過去。
許輕舟見那人不再動彈也不大意,從身邊隨意摸了塊石頭,向著那人頭頂狠敲幾下。
他還是止住了最後的殺心……
爬起身,許輕舟迅速向著另一個方向再度跑去,林間偶有的針荊劃破了臉,可心中的焦急卻比之更為劇烈。
“什麼人!”
樹上有人聲傳來,那家丁還以為如此迅速的穿行不可能是中了“散氣針”的許輕舟,卻沒想下一刻就被顆石子準準打在了腿彎上。
那人吃痛掉落下來,隨之還有個一米寬的半重型軍弩砸在他腿上。
“你!許輕舟!”
驚慌失措讓他暫時忘了疼痛,但許輕舟沒有囉嗦,上天給了他如此機會,怎能如此放過?
他迅速上前用匕首抵在那人脖間,寒聲道“說!使這樣的軍弩還有幾人!”
“…啊…許…許大爺,彆…我說!我說!”
“快說!”
“就…就小人這一個!”
“你撒謊!”
許輕舟將匕首向前刮破了點皮,那人不敢發出慘叫,隻有不停的哀求
“沒有了!沒有了!真的隻有小人這一個!”
見狀,許輕舟緩緩鬆了口氣,轉而又審問道“金奎程呢!他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抓我?”
“少爺…他…他說你太難纏,讓我們把你屍體帶回去就行…他自己帶人去抓那兩個女的了…”
“金奎程!我你媽!”
許輕舟全力打在那人背頸,險些直接將那人活生生打死。
不敢再停歇,許輕舟順著董兒逃跑的方向趕緊追去。他此刻體內早就沒了體力,可卻不知為何,就是能邁的開腳步,呼得出熱氣。
那是曾經的歡聲笑語賦予他的動力。
“董兒!鳶嵐!等我!”
他捂住胸口,隻覺得心裡涼的厲害。不敢多想,隨即吐出一口血與怒,向著黑暗猛衝。
前麵便是官道,路上是空地,太空曠了。
許輕舟若是跳出來,便是失去了最後的一絲機會,他顫抖著腿腕依靠在一棵樹上做最後的奮死反擊。
“許輕舟!相信你自己!隻有你能救的了她們,仔細想!仔細想!”
原世的所有記憶再度撲麵而來,那些曾經屠掠無數生命的毀滅之物。
“巴雷特!”
“左輪!”
“ak47!”
“手雷!”
……
“草,怎麼踏馬什麼都想不出來!”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隻覺得胸中氣憤難解,又是咳出口血來。
異世從未有過之物,隻有從基礎元素開始構想。況且諸如此類槍械之類,其間的精細之處都需要絲毫不差。
而很明顯,他此刻的頭腦做不到,心也靜不下。
“許輕舟!仔細想!仔細想!快踏馬想啊!”
他甩了自己兩巴掌,努力回想起曾經所看到過組裝最為完善,對當下最為有用的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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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夠遠!無須費力!能夠穿透他金奎程的龜殼!”
漫長不過須臾。
他睜開眼,終於握住了一樣東西,便趕緊向著董兒二人逃跑的方向趕去。
……
董兒本想在林間躲藏,可那金奎程居然牽出了一條獵犬!她便隻有帶著昏迷不醒的陸鳶嵐從官道上逃跑,希望能遇到過路之人好心救一下。
“哥……”